“……”童以沫顿时沉默了。
身后,冷昼景的睡袍似乎都没有穿好,就这样松松垮垮的披上,背靠在他的怀里。
冷昼景嘴角微扬,他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满心憧憬地接着说道:“如果是男孩,我和他一起宠你;如果是女孩,你和她一起让我宠着。”
说到孩子,童以沫又扎心地痛了起来。
他如此着急的想要个孩子去救他那个生病了的私生子,其实大可像三年前那样背着她,再去跟季思妍生一个便是。
可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非得让她给他生个孩子,然后拿他们的孩子,去救小三的孩子呢?
这样血淋淋的现实,对童以沫来说,就像是在剔骨挖心。
“沫沫,你身上好香,闻起来很甜……”
童以沫突然拉住冷昼景的大手,淡定又扫兴地反问:“小卫,如果,我不是第一次,你会在乎吗?”
“……”顷刻间,冷昼景的手下一抖,身心怔了怔。
他最不愿提及的事情,她居然当着他的面提及了!
她在“夜惑”里卖唱又卖身的事情,对于冷昼景来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这根刺,扎了他这么多年,都快被肉给覆盖了,但是,这个时候,她又硬生生地将这根刺连皮带肉一起拔出来。
这简直就是让他像见了血一样的去痛着!
“小卫,你在乎,对不对?”童以沫弱弱地接着说,其实她只是想间接地告诉他,她对他和季思妍的事情,产生了心理隔阂。
她和冷昼景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真的是柏拉图式精神恋爱了。
让她和他的婚姻幸福而平淡。可为什么,这一旦涉及了那些东西,她和他的婚姻就濒临破裂的边缘。
“沫沫在遇到我之前是不是第一次,我真的不在乎。”冷昼景话中有话地回应,他在乎的是她跟他在结婚后,还背着他去夜店里卖身。
这和“出轨”又有什么区别呢?
是啊!
出轨……
他也出轨了……
背着沫沫,做了对不起沫沫的事情。
可是,是沫沫先对不起他的!
冷昼景心想到这,不再对童以沫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到了大床上后,侧身在她身旁躺下,搂着她安安静静地一起睡觉。
三年都过去了,他心里的那道坎,却仍旧过不去。
童以沫不再吭声,两人虽同床共枕,却各有所思。
翌日,冷昼景一大清早为了赶飞机,就提前离开了总统套房。
童以沫仍旧躺在床上在装睡,她是真的在装睡,因为她整整一晚都未睡,又不想让冷昼景发觉才一直装成自己睡得很沉,未被他吵醒。
冷昼景离开后,童以沫这才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而她这一睡,直接睡到了日上竿头。
滨江城,冷氏集团大厦。
随着脚伤的痊愈,落以柔又回到了忙碌的工作生活中。
郑忠威上总裁办找冷夜沉签字的时候,偶尔也会在冷夜沉面前念叨几句:“大少爷,您派给我的那个女秘书,虽然是个应届毕业生,但是她的工作能力非常强,是个可造之材。”
“既然她可造,那么你就好好带领她,让她成为公司日后的有用之才。”冷夜沉一边签着手里的文件,一边淡淡地应着郑忠威的话。
郑忠威忍不住会心一笑,得意洋洋地接着说道:“我把这个落以柔的事情告诉了冷老太爷,虽然落以柔无父无母,自幼在孤儿院长大。但是冷老太爷派人调查了她周遭的邻居和朋友,还有她的老师同学,还特意派人去了一趟孤儿院,她身边的人都说这女孩不错,是个知恩图报、乐观向上、聪慧贤惠、富有爱心的女孩。所以,冷老太爷也非常满意这个落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