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收敛,也是惧内到了极致。
孙贲好气哦:“你家小幺叔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你这诗敢让石国夫人知道吗?!”
大苏跌足大悔:“还我还我,都怪小幺叔,让天下雌伏得脱笔伐也!”
从此之后,大苏果然绝笔不再以惧内为题嘲讽别人。
这尼玛比写更坏,大苏夫子一记凶猛实锤,彻底坐实了苏油“惧内”的名声。
不过大苏嚣张归嚣张,也还是有几个良师益友的。
在他们面前,苏轼一点都不敢造次。
一个是范祖禹,苏轼戏谑一旦稍有过分,范祖禹就会上门谆谆劝告。
搞得大苏每次戏弄完人家,还要加一句:“玩笑归玩笑,谁都不准去跟范十三告状啊!”
还有就是毕仲游,两人书信往来,毕仲游每每劝告苏轼收敛。
此外就是苏油,不过这些人说了大苏也不听,还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等苏油在中牟听到二苏成了倒吕急先锋,出头草的时候,不由得长叹:“宰予何辜,也做背锅也。”
不过苏油对吕惠卿也不是太感冒,毕竟改革派那边如今有了旗手章惇。
虽然从政治素养来说,吕惠卿远比章惇更高,但无奈欺师灭祖的罪行与当今的社会普世道德实在过于违背,想要救他,简直就是火中取栗,冒天下之大不韪。
成本太高,苏油虽然与吕惠卿还有正常的信件往来,但是也绝不敢再公开为他说话。
还是那句话,出来混,到底是要还的。
苏油迎向刚刚荣任史学院院长的刘攽,拱手道:“院长可是害苦我家大苏了。”
刘攽脸上一红,对苏油拱手:“老夫实在是不能奉陪朝堂差事,还是做一条书蠹来得痛快。”
资治通鉴编纂完毕,高滔滔临朝,除了范祖禹、刘攽等人进了京,有了差遣,治书局面临解散。
经过苏油上奏,将这些人全部吸收到京师大学堂史学院来,他们的任务都是现成的,根据河西和敦煌诸儒的遗作,补足欧阳修的《五代史》。
还有就是如今的全国地图已经绘制得非常详尽,史学院要编纂一部《古今地域志》,不再以编年、传记为纲目,而是以国家的州县地理为纲目,修订一部立体的史书,同时还要考订很多已经不知道准确地点的历史地名。
比如唐代的盐州、夏州、银州、麟州,其地点已经经过很多的变迁,需要结合考古,一步步厘定其具体位置。
这其实就是全国各地《州县志》的纲目,之后各地还可以根据这部史纲,修订各自的《地方志》。
这门治史的方法算是别开生面,文理结合,但是却也给史学院各位大佬打开了新思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
就和理工各学院一样,文科学院同样有课题,而且任务还挺重。
蜀国公手底下的饭不好混,但是却又真香,都是研究者兴趣所在,因此刘攽这种人,全都痛并快乐着。
京师大学堂的大旗立起来,四方英雄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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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著名的“北宋五子”,如今只剩下一个程颐,不过司马光想要让程颐做赵煦的老师,因此程颐辞谢了苏油经哲学院院长一职的邀请。
最后张载的弟子李复成了院长。
除了关洛学派的李复,唐淹也被苏油从嶲州请了出来,成为嶲蜀学派的代表。
此外还有苏轼的儿子,张载的关门弟子苏迟。
真实历史上的苏迟虽然醉心于经哲的研究,但是影响力不大。
到了这个时空,因为理学的巨大进展和成就,还有苏油这个做到三公的小幺爷,关蜀学派的地位水涨船高。
而且和历史不同的是,苏迟在这个时空年纪轻轻科举高位,之后却辞官去了嵩阳书院做教谕,在士林中的名声好得不能再好。
苏迟作为几派集大成于一身者,在嵩阳书院对抗二程的过程中名声鹊起,不少年纪都能够当他爷爷和叔叔的人,都写信虚心求教。
司马光就将苏迟当做宝贝,老头固执地认为,苏家人里,苏油最是可惜,苏迟最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