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人,都是精英。
与此同时,兰州铁厂开始制造钢轨。
三月,苏油开始再次巡视各州,尤其是丝路五州、张掖城、武威城、贺兰堡、乌喇海城、黑山堡。
城堡是钢筋水泥与砖石混成结构,因为配置了高精度的炮兵,护城河离城堡很远,足有三里。
护城河与城堡之间,是用于耕作的麦地,麦地上有环绕星形城堡的水泥预制板件的沟渠,这些沟渠,战时还可以成为战壕和交通壕。
大城是山台形,不仅仅靠最外围的城墙防守,城内的布置,更像是依山而建的多层的生日蛋糕。
炮兵在顶部,能够得到最好的保护和最远的射程。
这样的城池相当恐怖,城里城外都有水源,良田,工坊,城中有巨大的粮仓,草库,武库,营房。
五原城和九原城更加巨大,二种在五原,直接将两河包夹之地打造成了一个巨大的保障基地。
除了汉唐故渠以外,还有七条河渠的规划,根据当地农人的经验,分消冰水、桃花水、四月水、伏水、秋水、冬水进行灌溉。
其中伏水肥沃,灌溉效果最好,秋水次之,春水最差。
冬水清澈,则用以冲刷渠道,进行清淤。
引水渠口因地制宜。
位于上游的渠口,因河水位较高,为避免直接迎进冰溜,只引“倒漾水”;
位于下游的渠口,则需如都江堰那样,加设引水坝;
而中间的渠口,设于凹岸下游即可。
这些河渠如果全部修成,理论上能够得到耕地、牧地、林地九千万亩,也就是九十万顷,相当于两个两浙路!
当然这只是面积,实际产出因为轮作,当年可耕地亩只与两浙路相当,再加上适合耕种的时长、以及产量,其实只有两浙路的一半不到。
然而这里同样不可替代,因为这里,产马!
自故汉凌阳渠修复之后,渠西种麦,渠东牧马,如今已然开拓出耕地万顷。
当苏油巡视到这里的时候,三万新军精锐正在训练合成。
苏油带来了第二批货品,还有农具,军器。
种谊看过河滩上搬运的热闹场景,对苏油说道:“国公,我陪你巡视巡视这里的新军?”
苏油笑道:“军务就不用了,我就是来验收城池,送给养,另外看看你们屯田和牧马的进展的,现在有多少母驹怀上了?”
“那我带国公逛逛。”种谊一夹马腹,当先带路:“等到明年,我们能得八千之数。”
苏油也打马跟上:“这里太辛苦,给将士们伙食要开好,即使比照战时供给,我三路支撑你们是没问题的。”
种谊说道:“训练我自会抓紧,但将士久不经战的话,必定会有所懈怠。”
苏油想了想:“王相公的置将法,只解决了一部分的问题,属于头痛医头。”
“让将领在地方上,从招募到成军全权负责,稍不注意,就会重演末唐的局面。”
“反倒是太祖之制,虽然也有问题,但是我觉得对新军反而更加合适。”
“所谓将不知兵,是兵的本身素质,各地相差过大。”
“如果都如新军这样,具有统一的指挥、统一的制度、统一的编制、统一的纪律和统一的训练。让每个将领,不管接手哪支军队,其战力都相差不大,这个问题,还存在吗?”
“而所谓的兵不知将,同样是这个问题,如果将领都经过皇家军事学院培训,具有相同的背景,相同的学养,在指挥,组织、计划、纪律方面,都采用相同的管理方式。让所有的将士,都在统一协调的制度下被管理,被晋升,那兵们哪里还需要‘知将’?服从命令坚决完成作战任务不就是了?”
种谊点头:“这段时间一直在抓协同,其实目的就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