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孙能往救。”
“控鹤军四日三夜,飙驰五百里,夜抵橐驼口,更不修整,直撼永能中军。”
“西贼大蹙,昌祚亦里应外合,率姚麟、郭成,分三路精骑同蹈贼营。”
“是夜破永能,斩万八千级,诛伪夏王叔,嘉宁军司都总管嵬名统军以下诸将八十七人,获西贼嘉宁军司、保泰军司两路旗鼓、印信、将帅大帐、文书、军册、剑甲。并资储无算。”
“嘉宁军司知洪州刘晏善,知龙州王崇,率生丁两万归降。”
“谔以刘晏善五原豪族,善加收抚,命为乡导,轻取盐州,未费一矢。”
“泾原路高遵裕,以感义新军突袭鸣沙,得御仓,共粮粟草刍十八万石。”
“熙河路李宪,苏烈,以浑脱夜度天堑,攻取应理。”
“山北诸城,尽入我手,左右皆两百里。路野平旷,可行车马,信使斥候,不绝于途,交驰呼应,庶几无肘腋之患。”
“奏报功获,乞令诸军依附城郭,暂事休养,并巩固防要,颁行赏给。”
大捷!
汴京城再次敲响了景阳钟声,码头钟楼上再次飘下纷飞的传单,《时报》《商报》首页加印了红字,将京中的节日气氛烘托到了极致,直接提前了一个月!
赵顼身着戎装,御驾武英殿,受群臣第二次朝贺。
宋军这番操作总算是没有出任何瑕疵,战局至此,山北战线已经推进至长城一线,而且有大城倚仗,相互呼应,进攻兴灵的进攻线,包括长城驰道,灵州川,黄河水陆两路,一共多达四条!
夏人支应,更加捉襟见肘。
即便是拿着时报看消息的商贾市民,都知道大宋这一回的局面,跟以往那几回进讨,大不一样了!
现在各大酒楼闹得沸反盈天,大家都在关扑,国公爷到底能不能在新春到来之前,灭了西夏!
朝堂上下,就连最保守的孙固和吕公著,都相约在旗亭喝了一回小酒。
赵顼当日下诏,令六路都经略司,上报有功人员。
其实这些人的光荣事迹,其实早都已经被报纸的记者们送到了汴京,《时报》《商报》连篇累牍地刊载,皇宋军人的形象和地位,在民间一再拔高。
只有一个人,还在老老实实地写奏报,不断地给朝廷泼冷水。
万年老狗一般的涪国公苏油。
甲子,六路都经略司上奏:“前闻指挥李宪,宜乘河冰凝结,分劲兵骁将,北渡袭荡。谓贼巢得倾,则灵守虽坚,当自溃矣。”
“此计虽善,然天时不合,今虽数路大雪,黄河未冻,军机处此议疏阔,势不可行。”
这其实是苏油对赵顼提出了委婉的批评,这馊主意当然不可能出自军机处,不知道赵顼是听了哪路战忽局的胡诌,在朝堂上瞎指挥。
不过这锅只能让军机处来背,苏油也是提醒赵顼,都给你设置了一个军机处了,麻烦陛下你多听听他们的吧。
“诸路兵出界二月,暴露寒凛,当委主兵官常体察,给裹费或特支,无令失所,仍不得过为姑息。”
这是害怕朝廷压迫前线进军,要求务必给将士们时间修整,将被刘昌祚打乱的战争节奏重新调整回来。
“新克诸城寨,正当要冲,捍御南北,如兰、银、夏、宥、盐,粮储器甲万数不少,户口盈千万,全藉得力使臣守护。”
“官军抚定河南地,其旧属汉郡,城垒粗完,地居形势者,朝廷当速命官置守。”
“州县诸员,可令西北诸路并京中待选官,或随军降服伪官充任,因地界卑恶,敢报效者,乞加一阶升转。”
“然安定数路,非能渥要臣不可。乞建镇洮、皋兰、金城为一路;绥、宥、银、夏为一路;曲野、葭芦、明堂三川为一路,善择干翰,以守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