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惧,面对奸臣怒声斥责,乃是大忠臣,是你们刻意歪曲污毁,目的就是让宋国贤才望西夏而却步。”
“刚刚那句话原样奉还,王郎君,大家都是明人,那就不用说什么暗话。”
“行!”王厚说道:“那我就换一个说法。贵国主上虽然已经亲政,但是权柄依然操持在梁太后手里,梁乙埋权倾朝野,兴庆府中,官员尽数是梁氏党羽。”
“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贵主所谓的改行汉制,制度出得了兴庆府景阳宫吗?”
“当然可以!”李文钊站起身来,双目含泪,向着北方拱手:“我主拨乱反正,复兴汉制,夏国文华之士,无不踊跃欢欣,竞相奔走。”
“文钊身为上圣贤师之后,自幼饱读诗书,铭研礼义,一生奉行不悖,百折不回。”
“郎君看我这身穿着,是蕃是汉?岂能说我主制度,出不得景阳宫?”
王厚大为赞叹,看看人家几十年锤炼下来的演技,哪怕观众只有寥寥数人,一样的敬业。
禹藏花麻也是义愤填膺:“我主如今为奸邪挟持,凡有志者,莫不摧心裂胆,刻骨衔恨。只恨力不能及,未能起兵勤王,诛除君侧。”
这些话要是传到大宋朝堂,君臣指不定如何高兴呢,不过王厚对这些似乎毫无感觉:“要是侯爷和驸马有这意思,合兵一处也有十万精锐吧?也不是不能一搏。”
“嗯,祝你们兴提义兵,荡涤妖氛。王厚李庸这就告辞,回去为两位焚香祈祷,敬祝两位马到功成,换西夏人民一片朗朗晴空。”
“诶别走啊——”禹藏花麻顿时急了:“以我和侯爷二人,断难成事,说实话,两位未来之前,我与侯爷一直在商议此事。”
“如今梁氏似乎已经有些察觉,派了梁永能和家梁来,就是要压制我等忠愤之臣。王郎君,要是没有大宋扶持,我们可是独木难支啊。”
“梁永能手底下的铁鹞子和仆从军,横扫三千里无人敌手,我们……就算是有心,却也是无力啊。”
王厚笑了:“两位想要大宋什么援助?要不我这就奏明陛下,痛陈两位的忠勇之心,让陛下下一道诏书,鼓励西夏军民都像二位效法?”
“不是这个意思……”禹藏花麻连连摆手:“我的意思是……大宋能否给我们一些……物资上的支持?”
王厚说道:“你这意思,我可以向唐四郎转达,不过唐四郎就是一个商贾,虽然手眼通天,但是所求的乃是利益,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主意我也跟你们出过,要打军器的主意,没有高国舅首肯,那是门都没有。”
“要得高国舅首肯,那就必须要有能够打动他的诚意。”
“大家都是耿直汉子,我给你们出这主意,已经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要是朝中有人弹劾我里通外国,一介检察,便能让王厚人头落地。”
“如今看来,两位和贵主是压根没把我王厚当一回事儿。”
“也罢,良药苦口,的确是难喝。以前的话就当我从来没说过。大家痛饮一场,就当我王厚上门看望了一回朋友,如何?”
见王厚咬死不松口,禹藏花麻看了李文钊一眼,意思是你给打个圆场。
李文钊对着王厚施了一礼:“王郎君,大宋口口声声光被万民,乃礼仪大国,难道就眼看着西夏国民在奸贼的统治下辗转嚎泣,痛苦流离吗?”
“今年西夏秋征,部族户出一羊,三户一牛,五户一马,此等暴政,让国人何堪?”
“国主眼见民众困苦,想要振作,却被权臣束缚了手脚,空有回天之志,却无腹心之寄。”
“如果大宋愿意帮助我主诛除逆贼,真正秉政,我西夏将永行汉制,奉大宋为宗主,两国息兵,再不背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