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雨那是最喜欢在刀尖上起舞的人,她最擅长的就是把人撩到生活不能自理以后抽身而去,看你一个人在原地生闷气。当她说完那番话的时候,她就立即准备起身。等薄言过来的时候,她早就一个翻滚,跳到了床下:“当然是——谁认算谁的。”
她在说话的时候也不是站在原地说的,而是边说边跑。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薄言很快就追了上来。
当夏思雨跑到门边的时候,薄言也如影随形。刚刚夏思雨大意了,从侧边翻滚下床,正好是翻在里间,要出门得绕一圈床脚才能出来,给了薄言追击的时间。她开门,他手臂一撑,正好撑着门板,把房门关上。
夏思雨避无可避,扭过身体来,正好和他面对面。
“你这是侮辱我的名誉,我要自证清白。”这房间里本来就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昏黄的灯光更增添了几分暧-昧。薄言刚还在睡着,头发略有点炸,他也没时间打理,多了一丝平常没有的不羁。上半身往她身上微微靠近了一点,声音也刻意往低沉了靠,就像是大提琴低回的琴音。
夏思雨嘻嘻的笑,就在薄言的脸即将靠近的时候,她游鱼一般往下方一低,躲过他的“袭击”。身体灵活的一闪,很快的闪开了他的“包围圈”。可惜,薄言站在门口,她逃无可逃。
薄言果然也不慌,他还扭头把门给反锁了。当然,如果夏思雨想逃,也是能逃出去的,只要到把手这里稍微拧一下就行。但拧一下,就等于多花费一点时间。
夏思雨赶紧喊:“救命啊,救命啊!”
他笑眯眯的朝她走了过来:“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不准叫‘破喉咙’!”
夏思雨被他猜出了下一步,又赶紧狗腿的认错:“好好好,你不是银样镴枪头,你驴的很,全身上下都很驴!”
薄言懒得听她瞎话,春宵苦短,现在都过了十二点了。他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夏思雨扭来扭去的不配合,薄言干脆一蹲身,把她扛了起来,转身又扔回他的床头:“那不是挺好,是骡子是马还是驴,拉出来遛一遛嘛。”
夏思雨当然不干了,她一手撑住他下压的胸膛:“薄言,我觉得这样不对啊。你看这电影,我既出钱,又出人,还出力。而且,你还不一定能拍出来我想要的效果。这也就算了。你自己刚刚陷入了泥沼,我还要安慰你。现在还要负责跟你睡——我也太亏了!”
薄言也不着急,她撑开他,他就坐在原地,把上衣脱了。最近这段时间,他虽然为了投资四处奔忙,但是也因为不思饮食,瘦了不少。薄言本来就经常锻炼,这稍微一瘦,肌肉线条更明显。
“那也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都上了我这条贼船了,还想跳河逃走不成?”
夏思雨还是抵着他:“谁说我不能跳河逃走,我会游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