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雨像是去了海边,坐了香蕉船。船速飞快,她坐在船头乘风破浪,抱得死紧,也只够将将不被甩出去。
她又像是在滑雪,上了三级雪道,一路风驰电掣,她要左扭右拐,闪避行人和障碍物,稍微出了点差池,就会滚落山崖。
她还像是小时候练舞,妈妈在地上画了舞点。她随着音乐摇摆,必须每一步都准确的踩到画好的点上,只要行差将错,这一支舞曲就失去了准头。
但就是在这种极致的紧张刺激之下,她也像极限运动的那些人,肾上腺素一下子飙升,多巴胺开始疯狂分泌,她想要尖叫,想要抓挠,在逃离和继续中反复徘徊。
虽然到了中间,薄言就把捆着她的绳子解开了。但薄言一直到最后的时候,才给她扯去了眼罩。眼睛重现光明的一瞬间,她看到的是薄言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帅气的一如当初,他勇猛的也一如当初,她又是气又是恨,但气恨之余,她其实心知肚明:
薄言带给她的感觉太深刻,即使她心还没有沦陷,但她从此也躲不开这个男人了。
薄言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后,还一直在拥抱她。
夏思雨也难得没有推开他的拥抱,两个人一直这样,默默无声。
等到两个人都动了一下,薄言看着她,她也看着薄言。薄言忽的靠近,狠狠封住她的嘴角。
夏思雨没有打他,也没有反抗,在他靠近的那一刻,还稍微配合了一下。这一点点的配合,让薄言几乎瞬间就疯狂了,他抱着夏思雨,两人从床头滚到床尾,很久很久都不愿分开。
分开后的第一句,薄言又说:“思雨,跟我做夫妻吧。我是很认真的。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不只是晚上一起休息,还有白天的生活,还有日常的工作,我很想在你身边,真的很想。”
夏思雨看了看他,他眼睛里光芒闪烁。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回答的斩钉截铁,但此时此刻,她还是拒绝:“我不想。”
“为什么?”薄言真的有点急了,她刚刚明明是真的高兴了,高兴到尖叫配合还会啃他。他们关系明明已经这么好了,她为什么还不答应?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夏思雨挪动了身体,背对着他,只给他留下一个后脑勺。
但薄言这次真的不愿意放过:“你告诉我,我有什么不足,我可以改。”
“你不用改,我不想。就算你改了,我也不想。你又不喜欢我,只是为了身体而已,何必说什么夫妻。”她感情来的热烈,但分手也很决绝。一段感情说断就断,拿得起放得下。如果不是薄言死命纠缠,他们大概这辈子也不会有这样亲密的时候。
而且,薄言连句喜欢都不说,就要跟她做夫妻。她凭什么?她欠了他的吗?
薄言这一下很认真,他用力掰过夏思雨的肩膀,强迫她面对他:“你是不是傻,我对你什么感情,你看不出来吗?夏思雨,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