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敞开了吃,没准能有七百岁......”
掌柜的道:“可别闹,公子这身板三碗面就你吃顶了,别说七碗,如果能吃五碗算我请了,决不食言。”
这一刻,李丢丢,长眉道人,还有燕先生,三个人的眼睛都亮了。
李丢丢抬起头很认真的说道:“那就再来四碗......”
长眉道人:“可能,我也还吃得下一碗。”
燕青之道:“我也再加一碗吧。”
掌柜的做生意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看走过眼,很自信自己不会看错,可是为什么隐隐约约的觉得这次没准要掉坑里?
然而西北人说话算话,回头就让儿子又煮了几碗面出来,油泼面加肉。
就在面上来的那一刻,气喘吁吁的夏侯琢带着阮晨他们几个进来了,一眼就看到李丢丢他们坐在那,还有摆满了一桌子的面。
“总算找到了。”
夏侯琢指了指旁边的桌子:“拉过来,拼个桌。”
阮晨和阮暮过去把桌子搬过来和李丢丢他们的桌子并好,夏侯琢看了看桌子上的面,抹了抹嘴角说道:“真是有点饿了,老板,就照这样的,给我们五个人一人来两碗。”
燕青之道:“你原来不是不能吃的吗?”
夏侯琢道:“燕先生这看你问的,你问我......我也解释不了啊。”
原本除了李丢丢他们这一桌之外再无别的客人,其实已经过了正吃饭的时间,所以人不多,夏侯琢带着四个人进来,屋子里顿时显得热闹起来。
面还没上来呢,外边又来了一群人,身上皆是青衣,有二三十个的样子。
夏侯琢回头看了一眼,笑道:“站在那干嘛,都进来吃面。”
这一大群青衣汉子就全都进来了,把面馆里坐的满满当当,他们每人都要了两碗面,也要那样的,油泼面加肉。
好在这面馆备料充足,不然都不够。
等面依次上来,夏侯琢看向掌柜的问道:“有酒吗?”
掌柜的连忙说有,这么多青衣汉子,他已经猜到了来者是什么身份,不敢怠慢啊。
“不多要,一人一碗。”
夏侯琢道:“今儿都要喝一碗。”
掌柜的儿子出来帮忙,抱着个酒坛,一人一碗的倒酒,等都满了酒之后夏侯琢站起来,他端着酒碗大声说道:“为我兄弟李叱寿!”
所有青衣汉子都站了起来,整整齐齐的端起酒碗。
“为李叱兄弟寿!”
夏侯琢大声说道:“干了!”
“干!”
三十余人,一仰脖子把酒都干了。
夏侯琢擦了擦嘴角,看向李叱说道:“明年这个时候,我应该已在北疆边军中,便不能陪着你过生日了,不过你看......”
他指向那些青衣汉子:“这些兄弟们,明年一定都在,你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样子,来!”
他喊了一声:“告诉我兄弟你们叫什么!”
那些汉子站起来一个一个的报出自己的名字,有人来自冀州本地,有人来自幽州,有人来自代州,有人来自信州,这些兄弟们全都看向李叱,没有一个人的眼神是把他当个孩子的。
“我!”
李叱刚刚没来得及喝那碗酒,此时端起酒碗大声说道:“冀州,李叱!”
一碗酒,一饮而尽。
夏侯琢大笑道:“记不住他们的名字没关系,就记住他们都是兄弟,青衣列阵的兄弟不是江湖混混那一套,称兄弟者,生死与共。”
燕青之本来见夏侯琢带这么多青衣列阵的人来见李丢丢有些不喜,他不愿意李丢丢和这些暗道上的人走的太亲近,如果不是知道夏侯琢是真心把李叱当兄弟的话,他还是要劝李叱离夏侯琢远一些。
可就是在刚刚那一刻燕青之忽然明白过来,这就是夏侯琢送给李叱的生日礼物。
明年夏侯琢就要离开冀州了,这些兄弟们就是夏侯琢留下来保护李叱的,燕青之知道夏侯琢决意要去北疆,而这些人他一个都不带走,只是因为想留在冀州做李叱的后盾靠山。
他刚想到这的时候,夏侯琢忽然转身朝着李叱俯身一拜。
“我把兄弟们介绍给你,不只是想让你们彼此都熟悉一下,互相有个照应,还有一件事我要托付给你。”
李叱见夏侯琢郑重,连忙也起身道:“你说。”
夏侯琢道:“我当初要进青衣列阵只是因为我母亲,她性子倔强清高,不入王府,我去北疆的事还没敢告诉她,也不打算告诉她了,我离开冀州之后,没有我在母亲身边,有些王八蛋一定会去欺负我母亲,李叱......”
夏侯琢抱拳道:“能帮我保护好她吗?”
李叱大声喊道:“能!”
青衣列阵的三十余兄弟同时大声喊道:“能!”
就连燕青之和长眉道人也不知道怎么了,都轻轻的跟着说了一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