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一片,他与大势至似乎八字不合,自打大势至一上须弥山,彼此就互相看不过眼,以前仗着资历老,加上与药师的关系好,拉上这大师兄一起排挤大势至,现在大势至崛起了,一下子位高权重,须弥山第三号人物,弥勒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唉!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有点恩怨,也不是不可化解的大仇,师弟,以为兄看,你还是主动与大势至师弟交好吧,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既然大势至师弟有勇有谋,能够拓展我须弥山基业,个人荣辱又算的了什么?”药师语重心长的劝道,相同的话,他说过不下几百遍了,可弥勒置若罔闻,他亦无可奈何。
药师为人仁善,对于须弥山权势并不参合,除了修炼诵经,几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研究医道,治病救人上了,正是因为此,弥勒对他也是推心置腹,两人间师兄弟情谊甚笃。
对于大势至,药师并不敌视,虽亲疏有别,在他心中不及弥勒,但也顾念同门之谊,然而弥勒不同,他素有大志,对于须弥山第三号人物虎视眈眈,与大势至更是针尖对麦芒。
以往,对于弥勒与大势至的明争暗斗,接引道人不闻不问,准提道人却是偏袒自己弟子,毕竟,弥勒入门早,且大势至属于带艺投师,忠心还有待怀疑,种种原因下,不止准提道人,即使接引道人也对自己这二弟子有所提防,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劫难,大势至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一下子改变了准提道人的看法。
西方魔族余孽作乱,药师、弥勒都是重伤,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了,而大势至却是指挥若定,冷静对待,该争就争、该舍则舍,为难之际,也不顾自身安危,忠心可鉴。
见识到了大势至的能力与忠诚,准提立刻全力支持他崛起,待接引回山,两人商量了许久,在准提的三寸不烂之舌下,接引也正式给予了大势至巨大的权势,一切诸事,皆可便宜行事,若接引和准提不在,须弥山上,大势至可以一言而决。
听了药师的劝说,弥勒笑脸也是一僵,眼中更是阴冷:“师兄让我与那大势至服软?这决计不可能。”
叹了口气,药师摇头道:“师弟,你太过执迷了。”
“师兄,这次魔族余孽的事情很是蹊跷,那大势至仿佛早有准备,处事不惊,从容应对,以我看,没准这事情就是他搞出来的,师尊一时不察,受了他的蒙骗,你可不能糊涂啊!这大势至为人阴险狡诈,居心叵测,让他管理须弥山,独揽大权,欺上瞒下,曰后悔之晚矣啊!”弥勒急不可耐的叫嚷道,却听的药师脸色一黑。
“够了,弥勒师弟,你实在是冥顽不灵,顽固不化,到了如今,还恶言编排大势至师弟,大势至师弟为须弥山赴汤蹈火、披肝沥胆,这是有目共睹的,几次九死一生难道是假的?你三番两次排挤他,可是他呢?却在师尊和师叔面前为你说好话。”好脾气的药师,此刻也是勃然大怒,指着弥勒的鼻子好一阵呵斥,继而,狠狠挥手离去。
眼睁睁的看着药师的背影,弥勒一脸狰狞,咬牙切齿,恨恨不已。
“大势至,我与你誓不两立,不灭了你,我永不证道。”心中暗暗发誓,弥勒也离开了,却不知道,在他离开后,殿中一阴影处闪现一人,不是大势至还是何人?
大势至看着空无一人的殿宇,冷笑一声,浑身宛如水波荡漾,渐渐化实为虚,消失了踪影。
……
心情郁闷的弥勒,打了一头山鹿,正准备大快朵颐一番,不料,还没等他付诸实施,一小沙弥急匆匆而来,见了他,合十一礼,恭谨万分道:“弟子拜见老师,师尊拟定了戒律,弟子奉命予老师送来。”
言罢,小沙弥恭恭敬敬的双手捧一金锡玉册给弥勒。
对于须弥山的小沙弥、比丘们,称呼药师和弥勒皆是老师,而接引、准提为师尊,以前叫大势至也是老师,不过如今不同了,大势至已经飞跃崛起,地位非比寻常,亦需师尊称之。
大略翻看了一下金锡玉册,弥勒脸色一阴,心中更是大怒,这金锡玉册上,乃是大势至拟定的大小戒律上百条,其中有一条尤为惹眼,禁止荤腥,但凡须弥山弟子,需素食。
吃肉,乃是弥勒的一大喜好,让他不吃肉,这是真要了他的命了。
“好个大势至,拿根鸡毛当令箭,这管的也太宽了,简直欺人太甚。”怒不可遏的弥勒,法力一动,手中金锡玉册已经化为了飞灰,把小沙弥吓的魂不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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