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涧悬崖峭壁,飞鸟难渡,我们再怎么都不可能下去搜寻你们的!”弘德帝轻叹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老王头点点头“我们直接去了塞外,然后慢慢向江南而行。遇到了张神手,因为他曾经说过他会在草长莺飞的季节去江南踏青。唉,公主本想见见他以了自己心愿。”老王头说着,脸上浮现起一抹宠溺的笑容“可是见到张神手后,公主又想与他谈谈。两人一场相谈下来,居然难舍难分了。”
“所以他、他二人在无媒无聘的情况下就、就……!?”弘德结结巴巴的开了口,脸色有些难看了。
太后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对老王头点头道“继续说!”。
老王头的面容更严峻了,甚至有了一丝愤然“主子与姑爷发乎情、止乎礼。只不过是郎有情妾有意,最后请了姑爷的同窗作证婚人,拜了天地君师,有婚书为证。”
屋内一片寂静,静谧的有些压抑,好一会儿太后才舒了一口气,摇头,叹息,却又笑了“真是不拘俗礼的一对!”。
弘德也点了点头,有些文人骚客一向随性而致,随心所欲,狂放不羁。他倒是能理解几分!
“她们成亲后,便一直游历天下,寄情于山水。到了自己心中所爱的( 地方,便住下来,等厌烦了,想走了,又带着老奴与简单的行礼上路。一年后,公主有了身孕。夫妻俩才往姑爷的老家宣宁行去。终于在大雪纷飞的那天晚上,公主诞下了一名女孩!”老王头目光温柔的向锦榻上看去“取名雪莹!”。
“原来她居然是朕的亲外甥女儿?!”弘德苦笑着摇了摇头“一直觉得她大胆心细,与平常女子不一样。一直有着想见一见她的念头,可总是被政事耽误了去。如果朕早些日子见到她,或许她便不会受如此多的委屈与苦难了。”
“长生为何不带着姑爷与外孙女儿回来呢?”太后长吁了一口气,看张雪莹的眼睛有泪光闪动,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青丝。
老王头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直到现在心底那根紧绷的弦才松了下来。
“公主在外自是无比想念先皇与太后,可是却不敢回来。怕回来后您会责罚她,怕您会迁怒于姑爷。怕您又会将她送入摘星楼……。总之。她顾虑重重,后来身体慢慢就不行了。姑爷曾访遍名医,但公主仍是像油尽灯枯一般,在小主子五岁时离世了。姑爷悲痛欲绝。很快便一病不起。也紧跟着去了。临终前。将小主子托孤给了自己的大哥与大嫂。”。
“张家不知道长生的身份吗?”弘德脸上隐晦不明。
老王头肯定的点了点头“张家一直不知道公主的真实身份,公主连姑爷都瞒着,只说自己是杭州一个富商的女儿。不受家人宠爱。姑爷怜惜她,从不往深里问,怕引起她的伤心。张家的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但却喜爱公主至极。张家的人对小主子,照拂有加,疼若至宝。”
老王头顿了顿,又道“可是老奴觉得姑爷心中是有些怀疑公主的身份的,可却没往深里想,只想着自己的妻子可能是私自逃出家门的。他一生为公主作了不少画像,却在公主逝世后全都烧毁了,还悄悄对自己大哥讲不要去寻公主的娘家,只好好抚养小主子长大成人便是。”
“可惜,那画可是千金难求的呀!”弘德帝下意识的叹息了一声。
“那你呢?你为何不带着雪莹回来找哀家,虎毒尚且不食子,你难道以为我会为难我女儿的唯一骨血?”太后突然轻哼了一声,眼里流露出浓浓的不满。
老王头磕倒在地“公主的遗愿便是让小主子在民间长大,平安健康便可,最好不要入这深似海的深宫!她怕小主子回来后身份尴尬,怕小主子事事受窘。”他直言不讳的说道。
弘德帝脸上露出不愉的神情,嘟囔道“小妹真是任性太过了!”。
太后久久的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一丝凄然,突然轻声道“她防备的有理!”。
这句话倒让弘德瞬间红了脸,却不敢驳了回去。
晨曦已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太后疲惫的抹了一下脸,沉声道“汪有喜留下来,就在慈宁宫服侍吧!皇上回去,今日的早朝不上了,歇息一会,毕竟一晚上不曾休息了。哀家也想休息一会儿,方姑姑去叫两个伶俐的进来好生服侍哀家的外孙女。”说完,站起来转身进了内殿。
老王头闭了闭眼睛,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奴才遵太后旨!”。
弘德想了一下,跟在太后身后进了内殿“母后,雪莹是从大理寺救回来的,这案子……?”
太后疲倦的眼神忽然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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