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冲过去质问,高桦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口出恶言,并口口声声要向圣上禀明此事。说少爷与张夫人通奸,为达不可告人的目的,害死了高老夫人。”
添寿一口气说完,又急急添了一句“当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是啊,这怎么可能呢?自家主子又不是个瞎子!平正暗道,心底也升起一股怒气,感到了屈辱。
“厂公异常严厉的骂了少爷,说他不遵礼仪,任性妄为,才惹来如今的闲言蜚语,软禁了他。我们也知道张夫人是个大好人,万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只是碍于流言,反而不好出面了。”添寿沮丧地说道。
“你家少爷伤得重吗?现在怎样了?”平正关心地问道。
“伤得倒不重,可他一直不吃不喝,跪求厂公放他出去,或是伸手助张夫人。”添寿抹了抹眼泪,可怜的少爷!
“我知道了,你转告高大人,我马上就快马加鞭赶回秦皇岛向大人禀明此事。”平正打定了主意,大人就算不用自己亲自回来,但一定也会有办法的。
“好的,您辛苦了,路上小心,我这就回去告诉少爷。”添寿精神一振!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古玩铺子。
等添寿再次悄悄从后门溜进梁府大门后,一道黑影飞快的闪进了梁雄的屋子,将添寿与平正的对话清清楚楚、毫无遗漏地告诉了梁雄。
梁雄听完,不由叹了口气,喃喃道“傻小子啊,原来你果真是替人顶包的!”。
“厂公,那平正可要属下……”面目阴沉的李档头低声问道。
“算了,由他去吧!”梁雄挥了挥手,在房里踱了会步道“我去看看他!”。
高俊直直的跪在房内,汗水将身上的衣衫全数浸湿,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有些干裂,头上原本束得整齐的发冠也有些凌乱,却丝毫无损他的俊气。
梁雄威严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走过去躬着身子看向他“俊儿,别赌气了,起来吧!”。
“那外公可答应我的请求了?”高俊抿了所自己干裂的唇瓣,哑着嗓子问道。
“平敢当的人都回去报信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高俊闻言惊讶的抬起了头,瞬间又落寞、自嘲的一笑“是呀,怎么可能瞒得过您!”。
“俊儿!”梁雄将自己宽厚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上“我是个无根的人,唯一的亲人便是你和你的母亲,在我心里,你们比我的命都重要。我的名声不好,别人怕我是因为我是‘活阎王’,别人敬我,是因为我是东厂厂公。对我不敬,便会遭受苦难。但是对你,我一直无可奈何,就算早知道你对你堂嫂怀有别样的心思,我也只是装着不知。”。
此话一出,高俊的身子像被电击一般,剧烈的颤动了一下,看着梁雄苍老的面容叫了声“外公!”。
“你知道吗?如果张雪莹对你同样有那不轨的心思,我早叫她灰飞烟灭了!她应该庆幸,她守住了妇道。而你对她,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梁雄点点头“你让外公刮目相看!我虽不明白平敢当怎么插了进来,也不知道为何你居然肯帮他们二人。但是俊儿,外公真的很欣慰,你是一个真君子!”他大力一拉,将高俊拉了起来。
“外公,您都知道!”高俊的眼睛有些发热!
“嗯,我一直都知道,你做得很对,大丈夫何患无妻。不必像平敢当一样非要去觊觎别人的妻子,那要有违君子之道。你呀,太善良了,知道那张氏心中无你,你居然还肯帮他们牵线搭桥。”粱雄摇了摇头,看高俊的眼光像看一个不知世事的孩子。
“有情人原该终成眷属!孙儿虽然与她此生无缘,但也愿她能够快乐、幸福地与自己心中所爱共渡一生。”高俊诚挚的答道。
“好孩子!外公欣赏你的大义,却不赞成你在此时冒冒然出手相助张氏。你看,正是因为你的冒失,给张氏与你都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世人愚昧,有几人能理解你与张氏的感情?都会将你们之间想得龌蹉、不堪。”粱雄摇了摇头。
“可是小妹她需要我的帮助啊!”,高俊一想到前两天看到张雪莹脸上带伤的样子,便觉得心如刀割一般。
“所以说你傻,她身后还有张家与梅家,更有王正在,少一个你出头,她又不会损失什么。再说了,如果联合他们三家都帮不了她的话,多一个你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现在,反而有了让高桦倒打一耙的理由。”粱雄解释道。
高俊冷静下来,细想了一会儿,羞愧地说道“的确是孙儿冒失了,心急之下便失了分寸。我有心助他,又何必非要在明面上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