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熊氏恻头对张雪莹说道,大大的眸子中滑过一丝异彩。
张雪莹笑了笑“她确实是个好的!在我眼中她就如我亲生的外甥女儿一般。”
说完,又对乔荞温声道“好了,你下去背书吧。”。
她看得出乔荞在熊氏与平氏火眼金金的打量中,多少有些羞涩与不自然。
乔荞暗地里松了口气,上前向三人行了礼,才轻轻退了下去。
梅冷香是朝中大员的女儿,平氏与熊氏品极不够,张雪莹自是不会叫她出来向二人见礼的,一会只在饭桌上叙叙话便是了。
待乔荞退下后,平氏看向张雪莹,脸上流露着傲色与喜意“好叫儿媳妇知道,桦儿调任到吏部去作员外郎了。”头昂得高高得,流露出一丝炫耀。
来这的事竟是为这个?张雪莹暗自好笑与不耻。只淡笑着说了句“是吗?恭喜婆婆了!”。
平氏见她语气淡淡,似无惊又无喜意,便觉得胸口痛胀不已。不悦的话语便脱口而出“老人说家和万事兴,这真是句有理的老话。你以前在家时经常吵得家无宁日,连累得桦儿官运频频受挫。如今你到庄子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便去了那层晦气与霉运了。”
张雪莹脸色一沉,冷笑道“婆婆这话真是叫人心寒哪!”,却不愿继续再与她作口舌之争。
平氏脸色更难看了,气呼呼地刚想说话,却被熊氏拉了一下袖子,到嘴的话只能生生咽了下去。
“张妹妹也别气了,婆婆一向有口无心的。自打你到庄子上来以后,她经常念叨着要来看你。”熊氏笑眯眯的打了圆场。
熊氏不在一旁煽风点火,反而充当了消防员的角色,这是令张雪莹万万没有想到的。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么一想,张雪莹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平氏默默的喝了几口茶后,心平气和地开了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府啊?老住在庄子上也不是个事。”
“大概念还要两到三个月吧!待药材收完晒干后,还要制成药丸,时间要久一些。”张雪莹答道。
“嗯!”平氏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听说前阵子你姐姐到你庄子上来住过?为何走的时候竟没把乔小姐带回去呀?”
为何问这些?张雪莹暗自蹙起了眉头,简单的答道“乔荞吵着要跟我学医,我让她在这住段日子,为她调理身子。”
“看乔小姐似乎真的是身如拂柳般纤细柔弱,怎么她的身子骨很不好吗?”熊氏也急忙问道,还向前倾了倾身子。
张雪莹答得更加小心了“她只是打小落下的病根,血气亏损了些,只要调养适当,也并不是什么顽疾的。”
“哦,那就好,否则便可惜了。”平氏提着心听完后,放心的拍了拍胸脯。
可惜?可惜什么?张雪莹可不会天真的赏得这二人是真正关心乔荞的。
“说起来乔小姐今年也十五了吧?不知道相看人家没有?”熊氏紧接着又抛出了问题。
张雪莹心中的疑惑更盛了,想了一下才道“我姐舍不得她早嫁,还想留她两年呢?”
这么问是要替乔荞作媒吗?她可不相信二人的眼光或是心胸。会给乔荞相看什么好的人家。
熊氏向平氏递了一个眼色。
平氏露出一个进门来首次温和的笑容“雪莹哪,今儿来呢一是看你什么时候回家。这二嘛,是想替乔荞作个媒。”
“作媒?这事我可作不得主!”张雪莹笑了笑,并不直接回答问题。
“作不作得了主先不忙说,乔荞应该还没有相看人家吗?”平氏追问道。
张雪莹不情愿的摇了摇头。
平氏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看了熊氏一眼,熊氏便笑了起来。
看她婆媳俩在一旁眉来眼去的传递信号,张雪莹只觉得火大。
“是这么回事,我呀想替乔荞保个媒!”平氏慢慢开口了,脸上有一丝神秘的笑意。
张雪莹看向她,却没有说话。
“要说我保的这户人家呀,与咱们也是正经的亲戚,而且位高权重,乔荞这事若是成了,也算你这个姨母脸上有光。”平氏说着,露出一丝与有荣焉的笑意。
“不知道婆婆说的是哪户人家?”张雪莹一听那句正经亲戚,心里便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妙。
果然,平氏看了熊氏一眼道“便是熊氏家的堂兄,熊贵熊大人,如今调到刑部任左侍郎了。相貌堂堂,官居三品。”说完,还挑了挑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