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战王爷出事了吧?”
身边的兵士回答。
问话的兵士惊骇的看他,“你别瞎说,战王爷要真的出了事,咱大庆国可就完了。”
……
两日后的中午,狂奔着的夏曦和秦侯爷同时停下马,远处,上百名兵士缓缓而来,队伍中间的马车上放着一口棺材。
夏曦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看着那口棺材,竟然不敢再往前一步了。
秦侯爷也不敢往前了,这几日,他心中始终存着一份侥幸,希望是传信的人传错了,风澈没有死,他只是和那年一样受了重伤,可如今棺材就在眼前不远处,他那点仅存的希望落空了。
两日夜的赶路,琪儿的小脸都冻僵了,他抿着嘴,看着不远处的棺材。
夏曦突然打马,朝前奔去,秦侯爷紧跟而上。
两匹马突然冲过来,护送棺材的兵士们吓了一跳,纷纷拿着兵器,对准他们,“什么人?”
问话落,两匹马已经冲到了队伍面前,看清马上之人的面容,兵士们纷纷让开路。
夏曦下了马,扔了缰绳,走到马车边,上去,把棺材盖打开,风澈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他面前,除了比离京前瘦了些,别的一切都没变。
“王妃!”
兵士们跪下大哭,哭声惨烈。
王爷死了,他们不敢哭,唯恐让敌军知道了,过来突袭,运送的路上他们也不敢哭,怕引起百姓们的恐慌。
现在见了夏曦,他们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王爷死的太惨了,身中数箭,身上都是窟窿,全身的血都流净了。
“风澈。”
夏曦低声喊,手伸进去抚摸他的面容。
秦侯爷只一眼,便眼前阵阵发黑,跌在了地上,久久起不来身。
夏曦一寸一寸仔细的摸,摸到风澈头骨处,手顿了一下,沉声询问,“风澈是怎么死的?”
领队的兵士哭着回答,“是被乱箭射死的,当时我们和番国一场大战,王爷身先士卒,冲在前面,不料中了埋伏,等我们反应的时候已经晚了,王爷被包围住了,等后面的兵士好不容易冲进去救他的时候,王爷他就已经……”
兵士说不下去了,再次大哭起来。
“除了箭伤,他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没、没有。”
夏曦合上了棺盖,从马车上跳下来,喊秦侯爷,“姐夫。”
秦侯爷哭的比兵士还厉害,听到了她的喊声,哭着抬起头来。
夏曦满脸悲痛,“我们回京吧。”
秦侯爷两说抓住车帮,缓慢的站起来,想去再去看风澈一眼,可双腿没有了力气,又重新跌回了地上。
他嚎啕大哭,哭的本已经止住了眼泪的兵士们再次跟着哭了起来。
方圆几里内回荡的都是哭声。
夏曦也不劝,就让他哭,两刻钟后,秦侯爷才止住了哭声。
夏曦吩咐两名兵士,“去扶侯爷起来。”
兵士上前,扶了秦侯爷起来。
“琪儿,你去前面领路,接你爹回家。”
琪儿去了队伍前面,夏曦和秦侯爷在队伍后面,一行人缓慢的朝着京城的方向移动。
六日后的中午,到了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