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披在身上。
管家打开门,屋内更冷,就连跟来的几个丫鬟都冷的哆嗦了一下。
姜婉何时受过这样的罪,抖着声音吩咐,“管家,去点炭盆过来!”
“是。”
管家恭敬应声,迅速退了下去。
那边院子里,张公公道,
“王妃已经拜堂了,我也该回去了,侯爷有什么想要给家里人捎信的吗?”
“多谢张公公,不劳烦您了。”
“那我回去了。”
“我送您。”
张公公往外走,秦侯爷落后了一步,给洛风比手势。
洛风明了,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他。
秦侯爷拿在手中,快走了一步,把银票塞在张公公手里,“一路辛苦了,公公拿去喝杯茶。”
跑了两天一夜来宣旨,一文钱也没得到,张公公心里正不舒服了,感受到手里的银票,才舒服了,好心好意的劝,“秦侯爷,战王妃这一举,皇上很是赞赏,你们万不可慢待了她。”
大门外停着两辆马车,一辆是张公公来时坐的,一辆是挂满红绸的马车。
风澈出事,姜婉回去夜宴请旨,皇上下了圣旨后,张公公便连夜过来了,但马车走的不快,因此落后了一晚上才道山庄。
指着挂满红绸的马车,张公公道,“那辆马车是皇上赐给战王妃的,留给你们山庄,我们这就回京复命。”
秦侯爷看着马车走远,冷着脸色回到山庄内,正好看到管家指挥着人往玉清院搬炭盆,脚步顿下,“管家!”
管家赶忙过来,“侯爷。”
秦侯爷朝着搬炭盆的下人们一抬下巴,“这是干什么?”
“回侯爷,玉清院那边太冷了,老奴给送炭盆去。”
“谁让你送的?”
“是、是……”
管家不知该怎么称呼,喊姜小姐?姜婉已经当着张公公的面抱着大公鸡拜了堂了。
喊王妃?看侯爷刚才的作为和现在的脸色,定然是不愿意的。
“是玉清院那位。”
秦侯爷摆手,“都搬回去,不用管她们!”
“可是……”
玉清院太冷了,就是他们进去也受不了,更何况几个女子。
“我说不用送就不用送,不用管她们,让她们自生自灭。”
撂下这句话,秦侯爷回了清澜院。
管家看了看下人手中的炭盆,挥挥手,让下人搬下去,虽然他不知道秦侯爷为什么这么不待见姜婉,但他知道当初少爷重伤未愈的时候,姜婉提出的退亲,让京中的人看尽了战王府的笑话,冻着就冻着吧,就当是给她们的惩罚了。
清澜院中,十几个太医背着药箱站在院中,没有秦侯爷的吩咐,他们谁也不敢进去屋内。
面对他们,秦侯爷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让人进了屋。
外面发生的一切,夏曦听的清清楚楚。
洛风知道她和风澈的关系,等秦侯爷去送张公公,他便进了屋,想要安慰夏曦,可看她神情淡淡,似乎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安慰的话在舌尖上打了个滚又咽了回去。
太医们跟着秦侯爷进屋,夏曦已经站起来,去了一边,太医们以为是丫鬟,便也没有在意,挨个过去诊脉。
风澈身体如何,他们心里一清二楚,可这是圣旨,他们也只能过来,一个个的诊的认真,但也都是摇头。
秦侯爷的心一下下沉下去,一直沉到了谷底。
“各位太医,你们都是太医院的高手,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
一众太医摇头,“战王爷这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拖个几日,秦侯爷还是……”
后面的话没说完,秦侯爷也明了,是让他给风澈准备后事。
当即脸色沉下去,压制住窜上来的火气,语气不怎么好的吩咐,“风安,带太医们下去!”
风安打开门,“请吧。”
一众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头叹息着,跟着风安出去。
夏曦一直静静站在一边,等太医走了,又回到风澈床边坐下。
“你……”
秦侯爷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额头青筋鼓起来,“你也滚……!”
洛风吓得慌忙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外拉,“我有事情给你说。”
秦侯爷气的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冒出火来。
要是往日,洛风早就怕的放开他了,可今日不一样,洛风死死捂住他的嘴,把他带到外面,手刚松开,秦侯爷一脚就踹了过来。
洛风早有准备,一下躲开,嘴里嚷他,“你个心瞎的,不知道风澈最在乎的就是夏娘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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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