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防汛线处,各个帐篷内灯火通明。
钦天鉴那边刚刚传来消息,未来两日还会有雨,让这边抓紧提防。
独孤金晨坐在主帐内,看着几个防汛负责的官员,等他们给一个方案。
一连几日没有合眼,眼底全都是乌青。
就在大家伙都无奈的时候,帐篷外进来了一个人,单膝跪地,道:
“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到了。”
“什么?!”独孤金晨原本没在意,可在听到报信的话后,直接站起了身。
那人跪在地上,一脸恭顺的说:
“回太子殿下的话,太子妃娘娘到了,现正在外面等候。”
“胡闹?!”独孤金晨拍桌,冲着身旁的流鹰摆手,道,“愣什么呢,还不赶紧把人请进来。”
流鹰忙抱拳领命,其他众位大臣见到这样一幕,提溜的心算是放下来了。
太子妃到了就好,他们终于可以不用被逼着出解决办法了。
很快,夏侯秋被流鹰带进来,屋里的大臣们纷纷跪下行礼。
夏侯秋看都没看,一双眼睛全都是独孤金晨。察觉到自己可能有些失态。忙走上前,跪在地上请安。
独孤金晨是一肚子的火,没处撒。看着其他人摆摆手,道:
“今日暂时这样,你们都下去吧。”
“是。”
“臣等告退。”大臣们跪安,恨不得借条腿跑。
独孤金晨等人全都离开,从主位起身,来到夏侯秋面前,微微蹙眉,问:
“你来做什么?”
夏侯秋已经做好了被嫌弃的准备,所以在听到这话之后倒也没有尴尬。
把手里的布包拿出来,双手呈上的说:
“殿下多日操劳,也没有时间换身衣服。臣妾不才,方知晓殿下的苦楚,所以特意把衣服送来,供殿下换上。”
独孤金晨听到这话,又看了看眼前的布包,好一会儿才轻叹口气,道:
“你就为了给本宫送衣服?”
“不然呢?”夏侯秋坦然的抬头,一脸认真的样子。
如此,独孤金晨迷茫了。
要知道,他的这位小妻子,就如同祖宗一样呆板。
“南越”二字根深蒂固,已经深入骨髓,融入血液。
突然被告知给他送衣服,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能。
伸手把布包拿过来,独孤金晨想了一下,道谢着:
“有劳太子妃惦记了,本宫多谢。”
疏离,疏远,刻意客气。
夏侯秋没想到会这样,看着眼前坦然的男人,怅然的点点头,说:
“殿下客气了,臣妾是殿下的妻子,理应照顾好殿下。”
妻子?!
独孤金晨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微微蹙眉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太子妃今日,可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明显怀疑的态度,让夏侯秋着实受伤。深吸口气,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说:
“殿下言重了。臣妾……不过是做好分内的事情罢了。”
分内?
独孤金晨瞅着她,好一会儿才微微颔首,说:
“行吧,既然太子妃这么说,本宫自然也很欣慰。没什么事儿回去吧,这边不是皇宫,不能任由你来胡闹。”
呵呵,胡闹!
夏侯秋重重叹口气,突然觉得自己走到今日这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看着眼前优秀的男人,心里的苦楚油然而生。最后的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微微福身,转身走了。
独孤金晨看着落下的帐帘,心底漾起的期待,再次落空。
或许……
只是母后说了一嘴,她出于责任才过来,仅此而已。
重新回到案桌前,独孤金晨看着上面的地图,心里琢磨着如何防汛。
那几个大臣都靠不住,最后还得他来想办法。
母后说过,堤坝方面必须要……
……
一连三日,京郊防汛工作热度持续不下。当今太子殿下独孤金晨亲自督导,在第三次汛期之后,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随之而来的就是……
“流鹰,把你刚才的话再给本宫说一遍,谁不见了?”
独孤金晨感刚刚高兴没多久,不曾想竟然听到了……
“回主子的话,太子妃那日从这边离开,并没有回宫,已经……已经失联三天了。”
“砰——”
话落,独孤金晨一茶杯摔在地上,就在流鹰的脚边,应声摔碎。
“失联三天你才想到报?你特娘早想什么了,啊?!”
流鹰双膝跪地,自己也觉得很无奈。
一直都跟在太子殿下做事,怎么也想不到太子妃竟然……
独孤金晨咬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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