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萦换了身红色衣裳,被小喜扶着去了前院。
新婚前三天,她都要穿的喜庆,这是青阳县这边的规矩。
尽量让自己走路自然一些,不过腿酸、还有那个地方,终究让她走的不顺畅。
好不容易进屋,来到李明恒身边,冲着李紫玫跟独孤金晨,侧身行礼一下,这才坐。
独孤金晨眉骨轻挑,一脸揶揄的表情看着她,道:
“成亲之后果然不一样,比以前稳重不少。长大了?”
明显挑衅的话,卢玉萦还没等发作呢,李明恒轻咳两声,警告似的看了眼独孤金晨。
要说这个世上太子殿下最忌惮谁。
一个是皇祖父,一个是母后,再来一个就是父皇,若是再提一个,那便是表舅李明恒。
人家用命替他挡过一剑,到现在他都记得。
耸耸肩,不再说话,消停了。
卢玉萦轻“哼”,颇有几分得意。
李紫玫作为长辈,自然这个时候要打圆场。看着他们夫妻俩,轻柔的说:
“既然成了亲,日后便是大人了。明恒要好好照顾萦儿,切记不可让她受委屈。”
“是,表姐说的话,明恒记下了。”说着,端起酒杯,看着独孤金晨、卢玉荣等人,道,“此番成亲,几位辛苦,明恒先干为敬。”
说完,仰头把酒喝下。
独孤金晨打从十四岁开始就被容许喝酒,对这个东西,根本不在话下。
卢玉荣就不行了,是个孩子,端着酒杯喝了口,龇牙咧嘴的咽下,再也不碰了。
独孤金晨见状,打趣的冲他挑眉,说:
“得练。你姐出嫁了,你是卢家长子,往后这些应酬都得你。”
“是,知道了。”卢玉荣说完,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全都喝下去。
卢玉萦瞅着实诚的弟弟,无语的摇摇头,道:
“你傻啊,他说啥你信啥。姐什么时候喝过酒?什么时候应酬过?”
卢玉荣闻言茫然,看着自家姐姐咧嘴轻笑的放下酒杯,憨憨的挠挠后脑勺。
独孤金晨吃菜不说话,李明恒放下酒杯,看着亲小舅子,道:
“太子殿下说的倒也不差,你是卢家长子,日后卢家靠你撑着,会喝酒倒也没什么,适度就行。”
“知道了,小……姐夫。”卢玉荣受教的点头。
梁薇看着他们撇嘴,察觉身旁有人碰她,扭头一看顿时笑眯了眼睛。甜甜的开口说:
“谢谢大哥。”
油焖大虾,全都剥去了壳儿,嫩嫩的虾肉一小碗,太棒了!
梁茂一向宠妹妹,在梁家最受宠的也是梁薇。
每次去京城,梁安、梁汉森、梁汉柏他们,都对她特别的宠溺。
说句夸张的话,若是梁薇想要天上的星星,都不带给摘月亮的。
没法子,谁让梁家就这么一个姑奶奶。
卢玉萦瞅着梁薇,轻笑一下,道:
“文修真的有大哥样儿,薇儿很幸福呢。”
“嘻嘻……”梁薇轻笑,夹起一个虾仁送进嘴,满足的咀嚼着。
独孤金晨瞅着,也挺羡慕。比他大的就是这表姐,不对,表舅母,总不让人家给他扒虾吧。
正琢磨着,卢玉萦夹了带黄的香辣蟹放在他碟子,说:
“吃吧,吃饱了继续气我。”
“嘿嘿……”独孤金晨轻笑,咬了一口满满蟹黄的香辣蟹,不住地点头。
吃过晚饭,独孤金晨跟卢玉荣就走了。转天要回门,所以还把李紫玫娘俩也带走了,独留梁茂在县衙。
梁茂懂事儿,回来之后借口说困了,便转身先回了房。
李明恒搂着爱妻的纤腰,一刻都没有松手。等快到后宅人的时候,“猛”地弯腰,把人打横着抱起——
“啊……唔——”
卢玉萦惊呼,随后用手捂住嘴,生怕惊动了下人。
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李明恒心情大好。俯首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道:
“既然爱妻走路不方便,为夫抱着便是。有事丈夫服其劳嘛!”
如此孟浪的话语,换来的自然便是卢玉萦的粉拳。
瞅着面红耳赤的爱妻,李明恒大踏步回房,把人轻柔的放在床上,侧身跟她面对面的坐着。
自从起来之后,他们俩就没在一起亲昵过,真的想了。
双手捧着她的脸儿,带着疼宠的味道亲吻朱唇,大手钻进衣摆,一点一点往上爬。
“恒哥哥……你……”
“嘘——”李明恒根本不给她机会说完,继续吻着,直到火点的差不多了……
……
卢玉萦双眼湿漉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嘟嘴、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他,说:
“起来。”
一想到刚才他的霸道,还有无赖,她都觉得自己嫁错人了。
那还是她熟悉的李明恒,明显就是流氓、土匪、恶棍。
什么羞耻的话都说,什么孟浪的事都做。
李明恒看着纠结的小妮子,翻身躺下之后,把人搂在怀里,道:
“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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