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卢玉萦不解。
她就想送送,难道还不能了吗?
李明恒摸了摸她的脸颊,好笑的捏了一把,说:
“傻瓜。你若是送了,我怕直接把你带回去,倒不如你在屋里,安全。”
卢玉萦闻言脸通红,看着李明恒好一会儿才伸手,捶了他肩头一下,忙不迭跑去了屏风后面。
怎么都想不到,一向正经的小九九,不正经起来,那么等人hold不住。
李明恒出了闺房,避开院子里的护卫,从后墙翻出去。
拐出胡同,心情大好,走了一会儿之后停下,浑身散发着危险。
“啧啧啧……”
一阵咂舌的声音,接着藏青色衣衫的男子出来,优哉游哉的说:
“表舅的警惕心太差了。怎么,抱得美人归,就疏于防范?”
独孤金晨从暗处走来,一脸得意的表情。
要知道当初在血网,他可是被这个表舅完虐到底,从来都没翻身过。
也不是没有原因,他出生的时候人家已经在练功了。
内力比不上,情有可原。
李明恒瞅着外甥,轻舒口气道:
“这么晚你出来干嘛?”
等人走到跟前,自然的伸手搭在他的肩头,如同兄弟一般,又说:
“给表舅庆祝的?”
“是啊,庆祝表舅横刀夺爱。”独孤金晨煞有其事的说着。
李明恒邪魅的上扬嘴角,一边走,一边说:
“你啊,就是喜欢插科打诨。走了,去表舅家,给你留了你爱吃的螃蟹。”
“嘿嘿……还是表舅疼我。”独孤金晨高兴地不行。
昨日外地贡了一些新鲜的螃蟹,父皇知道表舅爱吃,就给他分了一些。
宫里剩的他都吃了,所以打算去表舅家再吃一顿。谁曾想还没走呢,就听到暗卫说了卢家发生的事儿。
想到这儿,小伙子贼贼笑看着李明恒,说:
“表舅,那小妞儿骗到手了?”
李明恒对他的用词很不爽。
咂舌一下伸手比划,不过却也没真打,只是弹了他额头一记,道:
“等我娶了她,你就得叫表舅母,没大没小。”
独孤金晨闻言瞪大了眼睛,随后好像被吓到了一般,紧紧握着李明恒的手,说:
“表舅,不对,亲舅,亲舅舅。你……你不能真的要……那我……我……”
李明恒心情大好,一边拖着他走,一边说:
“放心,一会儿表舅给你做香辣蟹,来弥补你受伤的心灵。”
“我……”
独孤金晨想想自己的坚持还有香辣蟹。最终,还是被香辣蟹折服,不反对了。
没法子,谁让表舅做的香辣蟹要比母后做的好吃。
唉,唉,唉!
没天理啊,果然都是有了异性没人性啊!
……
冬去春来,李明恒自从过年进宫之后,便再也没有进宫。
每天把自己关在书房内,背书、看书、做文章。
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努力过,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了想法,所以才……
清明前夕,李明恒照例要回辽东府给父母、李姨母上坟。
简单的收拾行囊,把家里的一切交给管家,辞去了梁安夫妻,便一个人骑马上路。
到了落霞镇别馆休息,没想到竟然看到了熟悉的小马驹。
这马儿是他在卢玉萦十周岁生辰那天送的。
“爷儿,您是来打尖儿?”
李明恒闻言,把腰间的牌子拿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伙计一看立马抱拳行礼,恭顺的说:
“爷儿里面新,房间给您安排‘天’第五间可行?”
“嗯。”李明恒点头,顺手把马缰绳交给马厩的伙计,跟着他一路进屋。
上楼梯右拐,然后再上一层楼梯左拐。
“天”字房是驿站最好的房间。
不仅屋内大,而且还偏僻、安静。
“天”字房从第一间开始,逢单数是在阳面,来到第五间房,指了指旁边的屋子,道:
“有人住?”
伙计摇头,推门把人请进去,说:
“没有人住,不过第一间房有娇客,所以爷儿不是很方便。”
李明恒听到这儿,就更明白了。摆摆手,示意他下去之后把包袱放下,坐在屋内。
想着那马驹,又想了下前些天那丫头来家问东问西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起身出屋,直接来到第一间房门口,没等敲门呢,就听到——
“小喜,你别说了,反正小舅舅到了,我跟他两个人走,你回去告诉我爹一声就行。”
“小姐啊,您不能……”
“什么能不能的,我跟小舅舅走,又不能丢了,你别磨叽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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