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族长,乾元圆满,且通风灵,无论施主有什么潜匿之术也别想逃过她的感知。还是不用白费力气了,我们不杀生,羽族长可是会杀人的。”
秦弈正要说什么,就听破空声传来,众人转头望去,数名羽人朝此地飞来,当先一名羽人堪称世之绝色,银发白翼,英姿绝伦。有和尚忍不住道:“羽裳圣女当真如天之使者,圣洁之美举世无……”
话音未落,羽裳一头撞进秦弈怀里,用力抱住,脸蛋埋在他的胸口很是欢喜:“夫君你终于来啦!你这新款青衫更好看。”
和尚:“?”
羽裳喜滋滋地拉着秦弈就走:“我和羽岚她们打赌,她们说你没有半个月以上出不了关,我说夫君最多十天,看来是我赢了。”
秦弈失笑:“原来你看见我来这么开心是因为打赌赢了。”
羽裳笑道:“开心的是我比她们更了解夫君。”
和尚呆呆地目送他们远去,想说啥却说不出来。
远方传来轻笑声:“鸿渐于木,或得其桷,二位果然终成眷属。”
秦弈停步转头,遥远的云端,岳夕姑娘正提着酒葫芦踏云而来,潇洒闲适。
秦弈对这个洒脱的岳姑娘很有好感,不管她多神秘,那种承君一诺万里除魔的风采很让秦弈神往,那是他很难做到的事,因为自己牵绊太多,责任太多,很难做到如此率性为之。
但那大约会是自己与青君将来行事的榜样吧。
见岳夕接近,秦弈抱拳道:“又见面了,岳姑娘。”
曦月奇道:“你不意外?”
秦弈笑道:“昆仑之虚,见到谁都不意外。岳姑娘如此修行,就更不意外了。”
曦月又道:“你在期待?”
秦弈愣了一愣,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羽裳立刻警觉,插话道:“多谢这位姑娘上次相助。”
嗯……上次是曦月出现,把她从秦弈的魔掌中解救出来?秦弈这才想起这俩算认识的,羽裳这个算不算是承了曦月的情?
曦月也想到这,忽然觉得很可乐,于是眼睛弯成了月牙:“我上次也不知道算是相助呢,还是算打扰了好事,羽裳姑娘到底该谢我还是该骂我?”
羽裳梗着脖子:“那时候是该谢的,不过现在若是再期待来期待去的,说不定就是该骂了。”
羽裳在秦弈其他红颜面前不太自信,毕竟是后来的,尤其在身为师姐的居云岫面前更是小媳妇一个,可在这位岳夕姑娘面前腰杆粗得很,她可是很清楚夫君和这姑娘还没有那种关系。
这回总算是先来的了,羽裳浑身充满了力量。
什么叫“你在期待”啊?一起喝了次酒而已,哼,狐狸精。
曦月见这妹子梗着脖子的小天鹅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撕我徒弟还不够,连我都撕,有种!
秦弈也有些哭笑不得,拉了拉羽裳,低声道:“我和她没那关系,朋友相见,别紧张。”
羽裳咕哝:“朋友,谁知道呢?她都在你面前睡觉了。”
秦弈有点尴尬,拱手道:“若说有所期待,秦某确实期待有朝一日与岳姑娘再谋一醉,那次放纵豪饮,也是我很难得的体验。”
曦月才懒得理会一只小羽人,听秦弈这么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再度变成了月牙:“我新得一壶酒,你喝不喝?”
秦弈还真有点期待:“什么酒?”
曦月似笑非笑地抛过一个酒葫芦:“橘皮酒。”
秦弈不明所以,橘皮泡酒是喝过的,但这种档次的东西能入你法眼?
这边聚众闲谈的场面终于惊动了旁人,两道流光左右接近,一个是羽飞绫,另一个却是个老和尚。
秦弈的心思立刻从橘皮酒上转到了老和尚身上,心中微凛。
看不透。
现在看不透的对象,如果不是有特殊的遮蔽法门,那就一定是无相。
羽飞绫正在行礼:“悲愿大师,羽飞绫有礼。诸位龙子托我向大师问好。”
悲愿,听起来好像很不霸气,还有点颓,不符合无相逼格,还不如悲风呢……秦弈心中暗自吐槽。
“哦,岳施主,羽族长。”悲愿老和尚打了个哈哈:“建木复苏了吗?”
羽飞绫行了一礼:“谢过大师关心,圣木完好。”
悲愿眼睛在羽飞绫和曦月脸上转过来又转过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老衲早就说了,此枯杨生华之相,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