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贵重,本郡主不能要。”赢心钦杏眸认真的看着宋峥,“再者那披风本就不怪大人,是我自己不小心,且你前日帮忙作证,该我答谢大人才是。”
宋峥却坚持道,“一码归一码,郡主若感谢下官,下官不敢不收,可此乃下官赔给郡主,望郡主定要收下,不然下官这心里愧疚,不能安稳。”
赢心钦向来吃软不吃硬,但凡宋峥语气强硬,她便有的是借口让他收回去,可人家偏偏以礼相待,倒让她难得手无足措。
“郡主接下吧,还礼之时,可挑选贵重之物。”岳嬷嬷在赢心钦耳边提醒道。
人家以赔偿之礼,若再三拒绝,可谓矫情过度,未免让人觉得反感。
如此想着,赢心钦便让人接下,“若本郡主予大人谢礼,大人不能不收。”
“不敢。”宋峥见她收下,温润的眉眼变得更加柔和。
不过,脸上几块青紫,倒是惹人注目。
“大人这脸,当真不能同本郡主说说吗?”赢心钦一开始是为他不平,现在突然好奇,到底是谁,能狠下心来,对此等俊脸上下手。
“敢伤大人如此之重,定是嫉妒大人容貌。”
赢心钦补上了句。
可见她对宋峥容貌的推崇。
宋峥闻之淡笑,“倒也并非不能说,不过下官不愿背后说人闲话,尤其是郡主熟识之人,再者,只是误会罢了,便觉没有必要多言。”
一听这话,赢心钦脑海中浮现出来谢韫那凶残暴戾的眼神,本来波澜不惊的眼神骤变,笃定道,“是谢韫干的。”
“这种粗暴的行事,你不必否认,除了谢大将军,谁都干不出来。”
暴打朝廷命官,要说他厉害呢还是有病,不怕被宋峥上告皇帝,治他的罪吗。
宋峥并未否认也并未承认,只是眼眸幽幽,说的坦诚又大气,“也不怪谢将军,毕竟披风乃谢将军费心狩猎所得,却被下官不小心弄脏,本就下官过错,谢将军生气也是应该。”
他说的没有半分不愉,反而当真反思自己,赢心钦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不过个披风罢了,怎么能打人呢!”
“死物哪能与人比。”
“谢韫太强盗了,宋大人,你就这么忍了?”
宋峥对于赢心钦发怒,眉眼平静,却透着几分担心,“郡主,你的手没事吧?”
方才赢心钦拍桌子的手,恰好是受伤的手。
这个时候,宋峥还有心思管她的手,赢心钦甚是感动,“宋大人,这事与你无关,本郡主看谢韫就是迁怒。”
“你放心,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宋峥见她怒气冲冲,清润如泉水的声音响起,“郡主莫要为了下官与谢将军发生冲突,下官本就轻伤,早已无碍。”
“这可是伤到脸上,怎么能无碍。”赢心钦当他安慰自己,再想谢韫那脾性,怎么可能手下留情,他分明就是借势逞凶。
别以为她不知道,谢韫揍宋大人的脸,定是她夸奖宋峥长得好看,他嫉妒了。
越想,赢心钦越气,也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