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那我一定又会挨骂了!
蒙住头,我不再看任何东西,但被褥内的霉臭之气在说明着一件事,这件被褥不知有多少年没有拆过洗过了,实在把我熏的难受,这时,我由于太紧张,额头上反而不停地冒着虚汗,身体上也骤然便热,可是我不敢去擦汗,生怕身下的门板再响,外面的东西只当我睡着了就好,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呿啦。。。呿啦。。。”
这一声声缓慢而且又有节奏的摩擦音仿佛有人在缓步走近义庄屋子,也或许是在门外散步,极像腿脚不好的老人家,走起路来蹒跚拖拉,所以才发出这般细微缓慢的声音。
那个声音一直未停,反而越来越清晰了,过了不知许久,我实在忍不住慢慢露出脑壳,再加上被褥里的霉臭之气确实太大,让人根本没法呼吸,我顺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大汗珠子,一点一点地向外看去。。。
大厅内昏暗幽静,但门外却依旧是月光倾泻,将那扇房门照得惨白一片——
“呼!”果然什么也没有,我深深呼出一口闷气,好像这些黑漆大棺材还没有外面的诡异声音恐惧,见门口什么也没有,我心里一阵安慰,赶忙将额头上的汗珠擦拭掉,正欲躺好睡下,我还是不忘回头再看一眼,这一看倒是把我吓得魂魄离体,只见一个和我年龄大小相近的女孩在门外探出头,瞪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看着我——
“咯咯。。。咯咯。。。”
她的脸色异常的惨白,在月光的照射下,竟更加白的透亮,而她的嘴角却是缓缓溢着一丝丝血迹,说是血迹,是因为那黑乎乎的东西我看不清楚,而她咧开嘴对我分明是在笑,笑。。。
“啊!”我惊叫一声躲进被褥里,全身不停地发抖,可是又一想,我现在好歹也是茅山正宗传人,不管干什么都不能给师父丢人不是?何况。。。那只是个对我笑的女孩而已,就算她是个鬼,或许也对我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再加上师父就在一旁躺着呢,量她也不敢过来,不然也不会趴在门口探出个头了。
左右一想,往常练出的胆子渐渐发挥了作用,我再次缓缓伸出脑壳,双手抓住被褥的边沿,猛地掀开向外看去——
没有。。。居然什么也没有了。。。
我微微张开嘴吐出一口大气,但还未等我收回目光,却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身影,双手抱着一个长发头颅,一闪在门口掠过,我看得清楚,这。。。这不是在树林见到的那个奇怪鬼影吗?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再也忍不住,悄悄向杨远山低声喊道:“师父。。。师父。。。你醒醒!”
“嘘!”
让我惊喜的是,杨远山居然立刻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原来他在醒着,原来他一直都没睡熟,但他为什么不让我说话,难道他对外面的那些东西都一清二楚?
此时,杨远山也有了动作,他的左手缓缓自被褥中拿出,手掌内却是握着一叠黄色符纸,看来他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啊,我没由来的心里一暖,连忙紧闭着嘴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莲儿啊。。。你的头。。。你的头。。。呜呜~~~哈哈~~~”
这次我只敢仔细听着,而外面渐渐传来的奇怪声音也越加清晰了,只听那呜呜咽咽的声音里还夹杂着这些话语,这也太怪了,哪有一个鬼魂没事抱着另一个鬼魂的头颅四处跑的,难道。。。
“噔噔噔。。。噔噔噔。。。”
突然!大厅内所有的寿棺应声齐齐发出一阵颤动,仿佛里面各自的鬼魂都想钻出棺材却不能如愿似的,这下我慌了神,少说也有几十口黑漆大棺材同时颤动,这样的情景试想不害怕那是假的!
杨远山终于有所动作了,只见他弹身而起,左右手各自拍出一道道黄色符纸,每一道符纸皆准确地印在每一口棺材的头顶上方,而打过符印的棺材则瞬间消停下来,但前面的棺材就更加剧烈颤动了,杨远山脸色一怒,大声喝道:“孽障!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