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凤宜珊皱着眉头,摇摇头道:“外祖母身边的人,并无叫映青的。”
“那她有没有跟哪个陌生女子来往频繁?”
凤宜珊思索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道:“外祖母平日不大于旁人来往,不过我记得有好几次,我看过一名浣洗房的婢子去找过她。”
荣城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除了身边近身伺候的丫鬟,怎么会接见一个最低等的洗衣奴婢?
“那婢子长什么样子?”
“瘦瘦的,模样一般,看着冷冰冰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凤宜珊离开后不久,景子初便回来了,瞧见他们的寝殿搬来了隔壁,便问道:“岳父大人晚上住临风殿?”
凤九离懒洋洋地趴在软榻上,“不然还能怎么办?他又不记得母皇,我看母皇都要哭出来了。”
景子初一把把她捞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眉目含笑,“你放心,如果是我,便是忘了自己,也舍不得忘了你。”
凤九离笑骂一句,“油嘴滑舌!”
拍开他作乱的手,凤九离问道:“荣城已经关起来了?”
“嗯,那些大臣早就看不惯她了,这次她犯了事,人人都恨不得踩她一脚。宋祁带着人去查封长公主府,长公主府内的人要如何安置,还得请示一下岳母。”
“她现在正为父亲的事伤神呢,估计也没心思去处理。依我看,还让他们住在里面,等荣城的事盖棺定论,再行处置。”
“那便依你。”
凤九离将方才凤宜珊的话与他说了,末了问道:“你说我父亲失踪这么多年,现在还失去了记忆,有没有可能跟映青有关?”
“人还没找到,现在都还不确定,你也别想太多。我让封染去看看岳父,可是受了什么伤,或者中了什么毒,不然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失去记忆。”
凤九离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日暮时分,凤无心才从地牢出来,先去沐浴换了身衣裳,才去了凤鸾宫。
封染正在为容卿诊脉,容卿自己倒是毫不在意,反观凤栖梧紧张得不行。
凤无心进来的时候,封染正好收了手,道:“伯父的身体有些虚弱,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不过他的脉象很奇怪,我暂时没办法确定。”
景子初问道:“你怀疑什么?”
封染看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一个字,“蛊。”
凤九离微惊,容卿却挑了挑眉,颇有兴趣问道:“蛊是什么?”
“蛊产自南疆,蛊虫为蛊,蛊毒也为蛊,比毒还要棘手诡异,南疆人几乎人人都擅长蛊术。但是蛊术并非只有害人之用,相反,有些蛊术反而能救人。如果伯父真的是死而复生,那么极有可能就是蛊术救了他。”
“那他为何会失去记忆?”
封染摇头,“我对蛊术一知半解,只能找到给他下蛊的人,或者南疆擅蛊之人,才能解开谜团了。”
凤栖梧担忧道:“那他现在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封染也不能肯定,他曾经研究过南疆蛊术,但是那毕竟是南疆的秘术,不传外人,他也是所知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