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太子不是聪慧过人吗?你自己猜不到吗?”
其实景逸自己也不知道,姜月到底是何人。
他不是没怀疑过她,但是他也没什么可输的了。
赢了,君临天下,输了,黄土一杯。
“景逸!”见叛军悉数被拿下,皇帝总算松了口气,走上前来,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带着愤怒与失望。
“你太让朕失望了。”
景逸面无表情,看着皇帝的眼神,全然没有看着父亲的孺慕之情。
也是,生在皇家,哪来的情?
他母妃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他妹妹何其无辜,也成了这场皇位之争的牺牲品。
如今他孑然一身,又有何惧?
见他还不知悔改,皇帝颤抖着手指着他,勃然大怒道:“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朕拉下去砍了!”
没有人出声,景逸犯上作乱,本该株连九族,谁让他出身皇家,便也只能斩首示众了。
景逸被人拖了下去,老远了还能听到他张狂的笑声。
皇帝怒不可遏,若非德海扶着,只怕早就倒下了。
景子初拱手,温声道:“是儿臣看守不利,求父皇降罪。”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无力地摆摆手。
“你……做得很好。”
皇帝闭了闭眼,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一样。
“六皇子!”
“芝儿!”
皇后的呼声拉回了皇帝的思绪,想起景芝,他不得不打起精神,让德海扶他过去瞧瞧。
景芝伤得有些重,太医第一时间为他治伤,现在已经晕了过去。
好好的婚礼遇到这样的事,铁定是举办不下去了,景芝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想而知魏兰烟有多愤怒。
“太子!你是不是该给本宫一个解释!”
景子初还没说话,皇帝的脸色倒是一沉,“皇后,此话何意?”
魏兰烟咬着下唇,怒道:“难道不是么?宫中的禁卫军都是太子掌管,包括景逸也是太子的人看守着,出现了这么大的差错,难道太子不该负责吗?”
魏兰烟就差没直接说,景子初是故意放出景逸,借景逸的手杀了景芝,然后就没人跟景子初争皇位了。
尤其是看着景芝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再想想方才景子初与景逸的生死决战,这样一对比,景子初倒是成了功臣,景芝活该成了窝囊废?
皇帝冷着脸,“是景逸犯上作乱,跟凉儿有何关系?”
哪怕皇帝的内心也有怀疑,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可能去质问景凉。
皇帝对景子初的维护,魏兰烟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最担心的事到底还是来了。
皇帝的心已经完全偏向了景凉那边,这样一来,景芝还跟他争什么?魏国公府这么多年的筹谋又算什么?
“皇上,你不能被太子蒙骗了!说不定他就是故意放景逸出来,既可以借景逸的手杀了景芝,他也可以借此立下大功。”
“简直一派胡言!”皇帝怒斥道:“身为皇后,你怎可污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