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件衣服。”
许母从二楼下来,看了看站在客厅里的程言笑,然后才跟他说,“魏泽,你爸在书房,你去一趟。”
“什么事?”
“你进去就知道了。”
许魏泽都准备去拿车钥匙了,被母亲叫住,就有几分不耐烦,但还是去了书房。
许母走到客厅,吩咐佣人,“泡茶。”
她也在机关部门任职,跟其她的豪门贵太太不太一样,身上有种凛冽的气场。
“卿卿啊,阿姨跟你说几句实话,你听了如果觉得心里不舒服,也别怪阿姨不通人情。”
“你和魏泽的婚事是我们两家大人定下来的,你从小就乖巧可人,阿姨一直都很喜欢你,也希望你嫁进许家当我的儿媳妇,但……关于订婚宴那晚发生的事,你对父亲给我的解释是你被强迫的。”
她停顿了几秒,看到言笑的脸色渐渐发白。
“他说的那些是不是事实我不知道,也不追究了,受伤害的人是你,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也心疼你,可是,卿卿啊,你和魏泽的婚事真的不能继续了,你应该能明白的。”
订婚宴当天,和不知来龙去脉的男人发生性行为,再大度的家庭也很难接受。
“官场每走一步都要谨慎再谨慎,所以,以后你还是不要再来找魏泽了,他的前程,你耽误不起。”
程言笑已经走到小区外了,耳边还重复回响着许母的那些话。
这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在为父亲的事东奔西走,只有在深夜的时候才会想起那黑暗的房间。
还有,许魏泽推开门看到她狼狈模样那一刻,眼里的嫌弃和嘲讽。
他们从小就认识,彼此对对方都没有男女感情,每当被父母强凑一起的时候,许魏泽表面对她喜欢体贴,但出了门就会扔下她扬长而去,也不给她招惹麻烦,玩完了还会想起来要把她送回家。
平心而论,许魏泽不欠她什么。
许家退婚,疏远她也是人之常情。
“言笑姐!”穿着背心的大男孩气喘吁吁的从马路对面跑过来,“我终于找到你了。”
言笑见过他几次,都是在学校后山不良少年抽烟逃课的聚集地,言笑去找程越,他们总是混在一起。
“你找到人帮忙了吗?那陈明朗动起真格的完全不顾及后果,程越被带走已经有二十个小时了,我担心会出人命。”
程言笑走到哪里他都跟着,不停的说话,让言笑觉得烦躁。
“我在想办法,你别跟着我了。”
程越虽然不学无术,但没有嚣张跋扈到主动挑事的程度,上次在看守所待了三天,也是为朋友出头。
程言笑现在自顾不暇,没时间去安抚这些人的心情。
她拦了辆出租车,报完地址之后,许魏泽的电话才打到她手机上,她没有接。
终究,还是学会了认命。
……
晚上十一点半,陆晏离的车开进院子。
他从车上下来,看到坐在门口台阶的程言笑,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
脚步声停在几步远的地方,程言笑慢慢抬起头,看着面前矜贵陌生的男人。
“陆先生,我是来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