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是沈安容下的一个套,为了能见哥哥最后一面,也豁出去了。
喜贵从裕英宫回来以后,才忆起还有一事未曾来得及向娘娘回禀。
于是,又赶紧匆匆进了殿内。
“怎么?消息传到了?”
沈安容看着喜贵又进来了,开口问了一句。
喜贵赶紧应道:
“回娘娘,奴才将该说的已经传了过去,奴才还有一事禀报。”
沈安容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娘娘您上次吩咐奴才的关于蓝玉姑娘的事,奴才已经有了些眉目。”
沈安容一抬眼,开口问了一句:
“如何?你说来便是了。”
喜贵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说道:
“回娘娘,奴才发现,蓝玉姑娘并非九王爷府内的婢女。听王爷府的人言语,蓝玉姑娘只是曾经来过府内两次,并未曾在府内做过多的停留。”
这一点沈安容倒是并不意外。
蓝玉不是王爷府的婢女,她之前便猜测到了。
喜贵没有停顿,继续开口说了下去:
“且奴才还打探到一事,林将军回宫前遭遇突袭那次,便是蓝玉姑娘给医治的伤口。”
沈安容一愣,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喜贵。
之前听闻李书玄说过,林非煜回宫后伤口早已被处理过了,并无甚危及生命的大碍。
却不知竟是蓝玉给医治的。
那这般想起来,蓝玉给自己送来的血参……
喜贵并未注意到沈安容的愣神,开口继续说道:
“奴才还听闻,林将军自缢的当日,孟副将军还曾带着蓝玉姑娘去天牢内探望过林将军。”
“此消息是否可靠?”
沈安容开口问了一句,喜贵赶忙应道:
“娘娘,您放心,奴才打探来的消息,绝无妄言。”
那沈安容便更是疑惑了,她记得那日在御花园外瞧见了孟初寒与蓝玉二人。
却不知两人竟是去探望林非煜的。
而林非煜就在当日便自缢了?
沈安容越想越想不明白,这个蓝玉,究竟是何人?
为何宫里的这些人,同她都多多少少的有些联系。
“好了,本宫知晓了,你下去吧,继续打听着。让如意沏盏茶给本宫端进来。”
“是,奴才知晓了。”
喜贵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沈安容坐在那里,脑海中全是喜贵方才的话。
养心殿内,李德胜瞧着文宣帝坐在那里,一时也不知该不该说。
“你可是有何话要说?”
萧瑾瑜坐在那,早就瞧出了李德胜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德胜一愣,开口应了一句:
“回皇上,奴才瞧着皇上日日这般疲惫操劳,也不知这般的小事可否该同皇上禀报。”
“事大事小,你过来朕才知晓,可是你能决断的?”
萧瑾瑜淡淡的说了一句。
李德胜一听,吓得赶紧跪了下去叩了一首。
“奴才不敢,还请皇上皇上恕罪,奴才万不敢有这种想法。”
李德胜赶紧开口告罪,萧瑾瑜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方才有何事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