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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顺仪起来吧,坐。”
余嘉卉缓缓起了身,便自觉的在下首的软凳上坐了下来。
徐零露心里嘲笑着,果真只是个奴才。
只有两人在这殿内,按着说,余嘉卉是可以同她一起对面而坐的。
然而,她每次都会自觉的坐在下首的软凳上。
既然人家自己愿意如此,徐零露从来不拦着。
“你今日来寻本宫是有何事?”
徐零露知晓,无事余嘉卉不会主动来找她的,只是等着她传唤。
因此,她也有些好奇,什么事能让甚少来找她的余嘉卉这一次主动来寻她。
余嘉卉似是犹豫了一番,才开口:
“岚妃娘娘,嫔妾听闻,今日在凤栖宫内,熙淑妃娘娘也去了。”
徐零露一笑,原来也是为着沈安容的事。
不过倒也不奇怪,最近后宫里最重要的事,怕是都是关于这位熙淑妃娘娘的了。
“不错,今日请晨安时,熙淑妃娘娘也来了,瞧着气色,甚是不错呢。”
徐零露不紧不慢的说着,仔细的观察着余嘉卉脸上的表情。
令她有些意外,余嘉卉的面色并没有因此而变化太多。
一时她也有些摸不明白了,余嘉卉方才一开口就问起熙淑妃之事。
还让她心里隐隐有些警醒,往日里许是小看了这个宫女出身的女子。
原来,她也是有着不一般的野心的。
因此,她故意这般说,说沈安容过的很好,来试探一番余嘉卉。
如果真的如同自己所想,此刻,她的脸上应该是愤恨与不甘才对。
然而余嘉卉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徐零露一时有些摸不透,是她演技太好,还是自己想的太多。
徐零露说完之后,便不再言语,静静地等着余嘉卉接下来的话。
余嘉卉想了想,又开了口:
“既然熙淑妃娘娘可以从玉决殿内再重新迁出来,那歆充仪被禁了足,是否过些日子也能被解了禁?”
徐零露一滞,眉头微微皱了皱,开口不悦的问道:
“你突然提起歆充仪为何?”
“岚妃娘娘,歆充仪今日派人给嫔妾传了字条。”
余嘉卉应了一句,接下来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徐零露就先一步打断了她。
“她为何要给你传字条?她已被禁了足,莫不是你还指望着她能出来?”
徐零露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
余嘉卉被她那一眼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开口应道:
“岚妃娘娘,嫔妾思虑着,上一次之事,歆充仪左右也帮助了不少,且这还无端连累了歆充仪白白背负了‘灾星’的名头,娘娘,咱们应是……”
“应是什么?应是帮她解了禁足,应是让她也拜托怀有灾星之事?”
徐零露看着她,语气里满是戏谑。
“还是余顺仪妹妹以为,自己可以左右皇上的旨意?”
余嘉卉赶紧摇了摇头,开口应着:
“岚妃娘娘言重了,嫔妾怎会如此以为。”
微微停顿了一下,余嘉卉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