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一瞧再言其他,别伤了身子自己还不知。”
薛静翕一愣,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常佩玖,想从她的面色里看出些什么来。
奈何对方一脸关切的模样,什么也瞧不出来。
这时,薛静翕淡淡的开口,应着:
“倒劳烦娴贵妃娘娘挂念了,嫔妾方才并未跌倒,只不过是下人们大惊小怪的喊叫了出来,是嫔妾未能调教好她们,倒让娴贵妃娘娘看了笑话了。”
薛静翕努力的使自己看着平静一些,满脸仿佛是真的不好意思一般的说着。
常佩玖也知晓,她若是真的有了身孕,万不会轻易让太医替她诊了脉。
于是,口气里也添上了些急躁,开口说道:
“歆充仪妹妹怎么能这般不顾及着自己的身子,即使不是大碍也要让太医瞧过了才可安心,妹妹莫要觉着愧疚,李太医本身也正巧在长陵宫内,李太医的医术也是信得过的。”
薛静翕一时语塞,根本不知该如何拒绝。
最后,不得不有些强硬的说着:
“嫔妾真的是万分感激娴贵妃娘娘的挂念,其实嫔妾方才不过是摔了旁的东西,让宫女以为嫔妾是怎的了,便不必劳烦李太医亲自瞧一瞧了,昨日,刘太医才来替嫔妾请过平安脉。”
常佩玖也微微有些皱眉,人家不愿意,自己总不能勉强着非要给她诊脉。
这时,一旁一直站在薛静翕身后的宫女却突然开了口。
“主子,您还说无事,方才险些都磕着桌角了,可把奴婢们吓坏了。”
清荷的声音不大,却恰巧能让在场的人全部都听到。
薛静翕的眼神一厉,直直的朝着清荷瞪了过去。
而清荷则还是那副模样,有些惊恐和不解的瞧着自家主子。
常佩玖听完了清荷的话,面儿上的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
“歆充仪妹妹这是何故?莫不是认为本宫带来的太医不可靠?这才总是避讳着本宫,都险些磕着桌角了,你竟还说不严重。”
一边说着,常佩玖的眼神一边看向了李书玄,开口吩咐道:
“李太医,你快去替歆充仪诊一诊脉,瞧一瞧她可有哪里不妥。”
“是,微臣知晓了。”
李书玄赶紧走到了薛静翕身边,而后低着身子从药箱内拿出了帕子。
薛静翕也自知,已经这般了,自己万不可能再拒绝了。
也只能让李书玄替自己诊起了脉,而脑海里,一直在思索着该如何应对。
一直到李书玄诊完脉,薛静翕还在思考着该怎么办。
“回娴贵妃娘娘、歆充仪主子,微臣方才诊过脉,歆充仪主子只是有些受到了惊吓,不过身子却是无甚大碍,请娘娘放心,微臣给歆充仪主子开些方子用上几日便可。”
常佩玖这才舒了一口气,而后开口应着:
“本宫知晓了,无事便好,下一番歆充仪定要小心着些,让身边伺候的人也当心着些。”
薛静翕一愣,见着李太医并未说旁的,一时竟有些摸不透。
是没诊出自己有了身孕还是……?
不过昨日刘太医来时,说自己不过有孕一月而余,脉象极其微弱,不仔细的话很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