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那天脑子一热对沈安容说了那些话。
怎么句句听着都仿佛是在为今日这些事做铺垫一般。
正想着呢,见着云杏断了一杯茶走了进来。
常佩玖想了想,此事方需好生思虑一番,急不得这一时。
“云杏,左右今日无事,等到午膳时去请歆充仪来殿里与本宫一同用午膳,她晋封以后本宫都还未曾好生的恭贺过。”
云杏走近,将茶水放在了常佩玖身边的桌子上,开口应道:
“娘娘,您这般恐怕是得一个人用午膳了。”
常佩玖有些不解的抬头看了云杏一眼,问道:
“你这话是何意?本宫方才吩咐请歆充仪来,莫不是你没听见?”
云杏赶紧福了福身,而后才继续开口应着:
“回娘娘,奴婢自是听见了。可是娘娘您未见着,歆充仪近些日子里仿佛很是忙碌一般。时常将自己关在殿内不出来,或是带着身边宫女出去,然后大半日都不见回来。”
这一点常佩玖确实是未曾在意过,当然,她也无甚兴趣去在意这些。
只是,今日听云杏这么一说,突然有些好奇了。
于是,开口问道:
“那你可知歆充仪日日都在忙碌着些什么?”
这时云杏轻轻地摇了摇头,开口答道:
“回娘娘,这奴婢就不知晓了。只是听闻,前几日余顺仪主子曾来寻过歆充仪,而且奴婢方才瞧着,歆充仪主子似是往着长信宫的方向去了。”
这倒让常佩玖更有些不解了,薛静翕和余嘉卉二人从前似乎并无和交集,怎的突然这般熟络了?
二人也都不是日日都要向皇后娘娘请安之人。
更何况这余顺仪,似是从上一次冬猎回来以后,就没怎么再见着她了。
“多注意着歆充仪这几日的动作,另外,去打探一番,歆充仪与余顺仪这般亲密是因着何事?”
常佩玖开口吩咐了一句,倒不是她怀疑了什么,只是觉着,此事仿佛是有些奇怪的。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个随意的决定,竟是这件事情的最大的突破之处。
沈安容仔细想了一下,如今,这整件事就串联起来了。
娴贵妃召见了余顺仪,吩咐了余顺仪去寻了巫祝来以某种方式或要挟或利诱,总之一定是有过什么承诺。
而后余顺仪便去找了陈道正,然后计划了这么一出事情来。
不过沈安容有一点疑惑的是,为何娴贵妃突然便这般对自己。
不多久之前,还在帮衬着自己一起除去了加害三皇子的丽淑容。
为何不过几日的时间,她便开始这般对待自己了呢。
抬头看了一眼如意,沈安容淡淡的说道:
“如意,你觉着此事可是娴贵妃娘娘所为?”
如意微滞了一下,思考了一番,最终应道:
“回娘娘,奴婢以为……奴婢愚笨,也想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奴婢觉着,如今这些事情看起来,仿佛只有娴贵妃娘娘最可疑。”
沈安容没再说话,她也知娴贵妃最可疑。
不是她心软,也不是她善良,那些心软善良不能帮助自己在这后宫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