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倒是让本宫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本宫既然这般直接开口问了你,那便不是想要知道档案所记的内容,李太医这般小心着本宫,莫不是此番又是替哪位主子想要对本宫做些什么?那本宫可要同吉祥好好说一番,李太医原来一直怀着这般的心思的。”
沈安容说的平淡,李书玄却听的很是无措。
不曾想那么久之前的事,这位熙妃娘娘还记着,果真是个记仇之人。
而且,竟然还拿吉祥来威胁他……
于是赶忙开口答道:
“回熙妃娘娘,微臣怎敢替其他娘娘做事,熙妃娘娘可是冤枉了微臣。”
“既是这般,还有何是不可同本宫讲的?”
李书玄一听,本来自己是从不愿掺杂到各宫之争当中的。
不过,仿佛自己也没有什么选择了。
不光是因着熙妃娘娘的这这话,还有……
向着殿门外看了一眼,心里想着那个还在小厨房内忙碌的身影。
“回娘娘,其实明贵妃殁了时,微臣也曾看过一眼。据微臣的观察,明贵妃一事,当中还有许多蹊跷之处。”
说完,李书玄偷偷看了一眼沈安容。见她脸上毫无意外之色。
于是,便继续开口说道:
“虽说云贵姬主子所赠那把梳篦确是有致使有孕女子小产之效,但是明贵妃并非日日都用它篦头,况且,明贵妃当时产下二皇子之时,二皇子也算是足月了,即使生产稍有些困难,但也不至于会殒命。”
沈安容点了点头,这些她也听娴贵妃当年曾言过。
只不过,娴贵妃毕竟不似太医那般细腻,倒也未曾说的这般仔细。
李书玄缓了一口气,才开口继续说道:
“而且据微臣多年从医来看,明贵妃殁了主要是因着生育二皇子时太过难产而致使耗尽了所有力气,才断气而亡。”
“哦?本宫仿佛记着,当年一事,正巧是李太医当值,向皇后娘娘禀报明贵妃殒命是因着那把梳篦的。”
李书玄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低声应着:
“熙妃娘娘,当年微臣医术不精,还未曾注意到那般多,因此也不知晓这其中还会有这些事端,而后回了太医院仔细思虑一番,才觉出有些不妥。”
沈安容听着他话语里明显的遮掩,也不戳穿他,只是开口又问了一句:
“现下本宫要你给本宫寻些当年的蛛丝马迹出来。不知李太医可否能助本宫?”
李书玄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若说当年之事,确实是有不少的蹊跷的。
可是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若是想再查出些什么来,怕是有些困难。
“回娘娘,此事微臣怕是无法直接应了下来,娘娘您也知晓,明贵妃已经去了这么些年,此事怕是再查起来,不仅有许多困难,想来也会引起旁人的猜忌。”
沈安容当然知晓李书玄话里的意思,况且他说的也的确是没错。
一是此事已经过去了那般久,本就不好去寻证据。
二是过去了这么久,突然开始在意起此事来,怕是会打草惊蛇。
“本宫也不是逼迫你,只是望你能真心相助本宫,此事也许对本宫有不小的助益。想必李太医也还记得,此前三皇子中了夹竹桃之毒一事,连这般幼小的孩童都狠心加害,可见此人居心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