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的。
刚进汤馆便看到一熟人,孙弘文连忙行礼:“老师!”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魏铭虽然没有大孙弘文几岁,但在学问上是泰斗的地位,绝非他能比。
魏铭在国子监任祭酒时,他还在国子监读书,自然要称老师。
“易之这是刚下衙门?”魏铭唤的是孙弘文的字。
“正是!”孙弘文身上还穿着官袍,又冷又饿,冻的脸都青白了:“老师怎么也这么晚?”
“我刚从宫里出来。”太上皇宣他进宫商量安排皇族族学之事。
太上皇一向看重魏铭,再加上他曾是国子监祭酒,皇家要加强族学,自然找他商议最好。
孙弘文听完点头:“原来如此,老师巧思,学生佩服。”
魏铭谦虚道:“此法是皇上想出的,我不过照吩咐办事。”
孙弘文附和:“皇上圣明,我听说老师婚期已定,学生厚着脸皮,到时要向老师讨杯喜酒喝。”
魏铭笑笑:“易之能去,我自然是高兴。”
“不止我,惟城和怀瑾他们几个也是要去的,老师婚期是哪日?”老师的终生大事好不容易定下他们自然是高兴的。
“钦天监定在了明年二月十六!”魏铭道。
如今已经马上初冬,钦天监说年底没什么好日子,再则,日子匆忙,来不及准备,便定在明年春日。
魏家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的喜事,是要好好准备,否则,太委屈她了。
“还有三个多月,时间还算充裕,老师若是有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孙弘文十分真诚。
魏铭倒过谢,这才随意问:“顺天府可是又有大案子,怎么忙到现在?”
孙弘文重重叹了口气:“别提了。”
便把自家老爹太过得瑟,带着大理寺的人在醉仙楼小聚惹了岳父大人嫉妒这事说了。
虽然老话说子不言父过,但大理寺这作风实在是……有点张狂,用岳父大人的话说就是土匪作风,爆发户嘴脸。
据可靠消息,这传统是皇上在大理寺时有的,谁也不敢说什么,当然这个传统,别的衙门是没有的。
魏铭眼中泛起了一抹笑意,原来如此。
他倒是也听说过一些传言,但无伤大雅,比起大理寺做的实事,这些不算什么。
“其实同僚小聚有利增进同僚感情,便于合作,是好事。”魏铭这话是顾左右而言他了。
他自然不能说大理寺有何不妥,但这个福利可以不止大理寺有。
有些话,点到即止,不好说破。
魏铭的汤饼是带走的,不好耽搁太久,便没有继续聊下去。
魏铭走后,孙弘文一边吃,一边想魏铭刚才那句话。
以他对老师的了解,老师是不会无的放矢的。
什么意思呢?
孙弘文忽然筷子一顿,顿悟了,顺天府完全可以效仿大理寺的做法啊。
其实,好的制度大家要互相学习嘛,有助于提高衙门办案效率。
不行,他要好好向父亲大人取取经,孙弘文胡乱塞了几口就不吃了。
连外面的冷风都不觉得冷了,热血沸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