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死,皇上可就‘名垂青史’了。
“皇后娘娘几次救驾有功,身怀龙嗣却心忧社稷,为我大齐出钱出力,万民敬仰,刘大人此言恕顾某不能认同。”顾昭华出列义正言辞道。
“不止皇后娘娘,陆家一门对朝廷更是一片赤胆忠心,陆侯替皇上出京收回节度使兵力,陆驸马前往契丹议和,刘大人此言实在胡言乱语,有失分寸。”肃王也出列了。
孙天得头疼了,这傻缺孩子,好不容易大理寺才替他扳回点脸面,他这就上杆子找骂。
那皇上是吃亏的个性,等着吧,今日刘大人回家少不了要被夫人打一顿,明日能不能全须全尾的上早朝还不一定呢,傻孩子。
果然,肃王话落,刘御史就怼了回去:“王爷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吧。”刘御史哼了一声。
他府里的那点烂事,他都懒得拿到朝堂上说。
也就是孙天得那个护犊子的性子,为了那点事和宋轶在朝堂上吵起来。
肃王这几日没少听闲言碎语,听了刘御史这话差点冲上去打人,被顾昭华拉住了。
这老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真要和他动了手,吃亏的是自己。
这边火花正燃着,突然噗通一声,众人回头看,正是陆府三老爷。
“皇上,臣无能。”这一声哀嚎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兄长刚出京,犬子也不在京中,臣位卑言轻,笨嘴拙舌,竟不能为皇后娘娘辩驳洗冤,身为臣子,臣无能,身为长辈臣更无能,求皇上赐臣一死,让臣到地下向陆家的列祖列宗赔罪……”陆季山虽出身将门,但走的是科举,天生一副好面相。
尤其那一双眼睛,自有一股风流,原来陆驸马的眼睛是肖似其父。
陆季山在朝堂上并不显眼,常年霸居队伍最末端,沉默寡言,一副我就是个白拿俸禄混日子的。
大家隐约记得,陆三老爷上次在朝堂上这么惊天一呼还是几年前陆侯出事的时候。
陆季山这一跪,众臣赶紧去扶,这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叔父,驸马爷的亲爹,谁敢让他去死?
且不说皇后娘娘如何,就驸马大人?那是好惹的?
“朝堂之上,陆大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这是要以死迫君王吗?”刘御史冷声道。
“下官弱小无助,护不住晚辈难道连哭一哭都不准,以死迫君王下官实不敢当,下官只是效仿刘大人,刘大人一直乃下官榜样。”
“你……”
刘御史竟不知这位不声不响的陆三老爷如此伶牙俐齿,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
“下官敢问刘大人可有母亲妻女,如此诛心之话从大人口中说出,难道不觉得对女子太过严苛,既要她们知书达理,琴棋书画,通情达理,又要让她们装聋作哑,藏拙守愚,压抑自我,我大齐连边陲小国都容得,要再创万国来朝之盛世,如何就容不得一介女子?”陆季山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可不代表他就脓包好欺负。
真当他陆家无人了,可以随意欺负了吗?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