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粮食不值钱还是大齐的布阵图不值钱?
显然都不是。
这分明是个冤案。
谁敢冤枉当年的阁老?
曾大人目光震惊道:“回太子殿下,此案的确疑点重重。”
“曾大人不妨说说看。”赵恒鼓励的眼神看向曾大人。
曾家可是纯臣,淑贵妃娘娘虽不是皇后,可如今掌管后宫,曾大人也算皇上的大舅哥了,这可是皇上自己人。
“从这些抄家目录看,所查抄数目和云松陵贪墨的数目相差甚远。”
“此话如何说?”
“若云松陵真贪墨了军粮变卖,折合成银钱不是小数,军粮数目在户部账册中应有记载,且这么大笔的军粮出京,一定会经过多处驿站,殿下查当年的出城记录和驿站便会知道这批军粮到底去了何处?”
赵恒点头:“曾大人说的很是,既如此,传户部尚书严明舟。”
严明舟正在外面提心吊胆着,就被小公公传进去了。
严明舟下跪行礼,一哆嗦,就把袖子里的东西给哆嗦出来了。
“严大人这也是正巧带在身上的?”皇上的表情,随时都要吃人的模样。
严明舟不敢起身,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户部最近事情多,臣一日不敢懈怠。”
自他当了这个户部尚书,事情真不是一般的多,手底下人贪墨的,放贷收不回来的,死在公主床上的,还有个跟着景王谋逆的侍郎……
说实话,他这几日都不敢闭眼,怕一闭上眼睛黑白无常就把他带走了。
皇上冷哼了一声,瞧瞧,他底下的官员一个个多努力,多上进,随身都带着几十年前的案件证据,他还用愁大齐的江山吗?
皇上这一声哼大家也只能装没听到,就算听的再清楚,谁也不敢哼回去不是?
“严大人都带了什么,呈上来,孤瞧瞧?”赵恒挑眉声音清润。
比起皇上的黑脸,太子殿下今日倒是和颜悦色,十分好说话。
严明舟赶紧把这烫手山芋递给赵恒,他的任务应该完成了吧?
赵恒看完这些军粮数目,对严明舟道:“严大人算一算,这些粮食折合现银有多少?”
严明舟赶紧拿出挂在腰间的小算盘吧啦起来。
这算盘特制的,方通票号的大掌柜的就随身带着,他看着十分好用且便利,于是他便依样定制了几副,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严明舟吧啦完之后道:“回太子殿下,折合银子约一百三十万两。”
“云家抄家抄出多少银两?”
“不足三万两。”
“很好,那严大人再看,户部当年可有运出这么多万石的军粮。”赵恒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起来。
严明舟额上汗直冒,虽然当时的户部尚书并不是他,可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听到户部出事就腿软。
严明舟擦了把汗,结结巴巴道:“没,没,没有。”
不是他怂,而是谁都知道这不能二字出口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