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夫人想起儿子说的宋家那事,便打算问问夫君:“我问你,那个宋家的宋琅公子这次名落孙山了?”
曾大人点头:“这能有假。”
春闱漏题过一次,谁再敢弄虚作假,这不是在太子殿下眼里揉沙子,想升仙吗?
“听说科考那日被太子命人抬出去的?”曾夫人又问。
“你们内宅的夫人不是只关心三甲是谁?连考场内的事怎么也关心了?”曾大人笑着摇头。
每年状元郎打马游街,不止那些小姑娘心花怒放,连后宅的妇人们也要上街观看。
“真被抬出去了?”
“嗯!”那位宋公子也是倒霉,抽到了臭号旁的座号。
今年的春闱是重考,比往年迟了许多,天气热,再加上坐在臭号旁边,没多久那宋公子便被熏晕了,可不就抬出去了吗?
“原来是真的。”曾夫人松了口气,幸好她还未遣媒人上陆家,不然儿子可真就有危险了。
罢了罢了,陆三姑娘虽好,可儿子的更重要。
这样有了对比,曾夫人觉得魏荣的确更适合些。
儿子娶亲,娶的是那家的女儿,和出身也的确没多大关系,凭她儿子的本事和曾家,也不需要借助岳家势力。
“你问这些做什么?”曾大人瞧着夫人刚听到那些话脸色都不好了。
“没什么,就是听人说起,随便问问,对了,儿子的亲事定下了。”
“咳咳,”曾大人被茶水呛到:“什么时候定下的,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我这不是现在告诉你了吗,儿子心仪魏家的丫头,就是魏铭的嫡亲妹妹,我瞧着也好。”曾夫人自然是要帮着儿子说话的。
“不行!”曾大人将手中的茶放下。
曾夫人一冷:“怎么不行,莫不是你也和外面那些人一样,趋炎附势,拜高踩低?”
“我是这种人吗?”曾大人无奈道:“冯大人有意与我们两家联姻,我应下了。”
冯大人家的小女儿过几日便要及笄,也算是年岁相当。
冯家和曾家也算是门第相当,冯大人今日提起此事,他倒觉得十分合适,算是口头上应下了。
“那你怎么不早些说,我已经答应江儿了。”曾夫人道。
她都在儿子面前打了包票了,若出尔反尔,那她这个当娘的在儿子面前可立不起来了。
“我这不是一直在房里等你。”曾大人不敢埋怨,但语气自然是带了点情绪。
曾夫人立刻就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的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挑剔,我之前提了多少,他有哪个满意的?如今他有自己喜欢的,我当娘的还能拦着不成?”
“是,是,是,只是婚姻大事还得父母说了算。”曾大人从椅子上起来,茶也不喝了,扶曾夫人坐下。
“父母说了算?是我能做得了他的主还是你能?当年他说不参加春闱就不参加,你怎么不拦着?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倒是替他做了次主,替他定了六公主,如今呢?让儿子成了京城的笑柄。”曾夫人又重提旧账了,儿子若因此耽误了,她得记一辈子。
曾大人:……
能不能不要老翻旧账,这都过去多久了。
“怎么不说话了?”曾夫人冷哼:“江儿要不是被耽误了,至于到现在吗,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自己喜欢的,你这个当爹的还横插一杠,你是和儿子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