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语气温淡的问:“那些事你真的想知道答案?”
赵绾的眼睛慢慢染上了一片红,脸上的神情似乎痛到了极点:“作为你棋局中的一步,我不该知道吗?”
“是,我从一开始对公主就是利用,”
赵绾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脸色更加苍白,是绝望的白。
其实她该谢谢他终于对自己坦诚了一次,这些她已经猜到了,又何必要逼他说出来,这是她自找的。
陆玉庭看着赵绾的表情,心里并不像他的表情那般平静,只是事情已经摊开,便再无法隐瞒:“即便没有曾江的事,臣也会想办法破坏你和他的婚约,后来也是臣让人提醒皇上可以用和亲换得边塞和平逼的公主走投无路,不得不同意嫁给臣,因为臣娶公主对太子有利,对陆家有利,对臣……”
“啪”清脆的一声打断了陆玉庭的话,让整个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这一巴掌极用力,陆玉庭俊美的脸顿时印下了薄红的五指印。
赵绾的呼吸急促而不稳,仰头看着他:“陆玉庭,你混蛋。”
他没有辩驳,一双多情凤眼就那样深深地看着赵绾:“臣是混蛋,惹公主伤心,是臣的错。”
赵绾一字一顿:“你处心积虑的做这些事,就是因为我是公主?父皇的女儿不止我一个,为何是我?”
陆玉庭看着她发红的眼角,眼神却格外的澄澈,甚至能从她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因为你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赵绾已经崩溃,她去掉那些虚伪的面纱,将血淋淋的伤口亲手撕开摆在自己面前时她才发现,即便有心理准备,可她也无法承受。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算计,所有的好都是假象。
如今想来,成婚后的那些漠视反倒成了他对她仅剩仁慈。
真是可笑,可悲,她赵绾竟沦落如此。
“最宠爱?可他不是还是答应了赐婚吗?陆玉庭,你让我感到屈辱。”他让她觉得公主的身份是种屈辱。
那些密密麻麻的疼,从四面八方而来,曾江死的时候她以为疼到极致,如今发现,不是,原来还可以这么痛。
汹涌的眼泪一股一股的从赵绾眼眶涌出:“你不是最会哄女人,最精于算计,你可以找个理由随便打发我的,为什么不骗了?”
“臣一直也觉得如此,可如今臣发现,臣算计许多,却算漏了一样东西。”陆玉庭上前为赵绾擦着脸上的眼泪。
“臣算漏了自己的心,臣心悦公主,不想再瞒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