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双方留点颜面,湛亭便说:“陛下,您醉了。”
仙仙望向他,似笑非笑。
“……朕没醉,况且不是谈经论道吗?我们就谈一谈这今生前世,不知,皇兄对此如何看待?”
湛亭不自觉的捏起了垂在胸前的白玉佛珠,他指尖却比白玉还要白上一层。
他没看仙仙,垂下鸦羽似的眼睫,淡淡说道:“凡有所相,皆是虚妄,陛下是一国之君,不该将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他这副平静端秀的模样,让人真想打破呢。
仙仙又喝了一口酒,哐地一声站了起来。
她似乎顷刻间便醉了,摇摇晃晃走向湛亭。
她单手压着他的肩膀,垂下头,与僧人对视。
“皇兄呀,什么叫做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湛亭一顿,偏开视线。
“不管陛下是耍弄贫僧也好,还是酒后醉话,身为一国之君,都不该拿自己的喜好开玩笑。”
曾经湛亭接受的是正统为君之道的教导,断袖之癖,便是所有帝王最忌讳的一点!
不管真假,他听着,就有些受不了。
而对方身为一国之君,也不该这么说。
却突然,一抹温热接近他的耳边。
仙仙把丹唇贴在僧人的耳畔,喃喃道:
“喜好,朕喜好男人,有什么问题吗?朕是女子,所以喜欢你……”
“陛下真醉了!”
没想到对方醉后竟然会这样放浪形骸,胡说八道!
湛亭豁然起身,往旁退了一步,看着扶着桌案歪歪扭扭站好的少年皇帝。
他深深蹙眉,柳玉仙是真醉了,连自己是女子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仙仙想。
嗯,这就是原主行事作风太男人的缺点了。
她就算说自己是女子,别人都不会信。
但若让她现在表现出女子的情态,妖妃娘娘表示不可以,以这具身体表现出女子才有的娇柔,那太矫情了。
那她宽衣告诉他,她是女子呢?
仙仙抓到湛亭的手腕,力气大到他无法挣脱。
湛亭蹙眉,今天被下的软筋散药效,还没有过去。
“陛下——”他尽量让事情不往糟糕的方向转变,缓声道:“既然说好要谈论今生前世,不如陛下听贫僧为您论上一论。”
“好啊,朕就想听皇兄论道。”
湛亭隐隐有种这人要耍酒疯的预感,但真听仙仙答应了,心里有一丝讶异欣慰。
然而下一刻。
事实告诉他欣慰的太早了。
湛亭顿感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仙仙一拉,抱在身上,坐于榻上。
“可朕真的很想亲近亲近皇兄,皇兄便这样与朕论道吧。”
湛亭抿了下唇。
手不自觉的抵上仙仙“平坦”的前襟上。
然后觉得自己现在的姿势好像更难堪了,立马放下了手。
他脸色带着病弱的白,坐在‘少年’的大腿上,两人此时的状态实在是……
太香艳暧昧了点。
“……”
“皇兄怎么不说话?给朕讲经呐。”
仙仙说完,似乎真有些醉了。
看着垂在僧人胸口那晃来晃去的白玉佛珠,她就不自觉的张口咬住。
然后,她长睫一掀看向湛亭,红红的唇配上白白的佛珠,包括酒气薄喷,‘少年’惊艳浪荡的让湛亭心跳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