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嘴。只那么淡淡的一句之后,她也就没什么说的了。只听得那佣人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竟用了一种讥讽鄙夷的口吻又道: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这是事实嘛。这家里上下现在谁不知道?那天回来,我都看见了,衣服都烂了,再说我也没当着她面说。咱们私下说说嘛,你肯定不会出卖我的吧?”
她朝园艺师挤眉弄眼笑了一下,突然又哼了一声道:“我看少爷肯定也是生气了。早上走那么早,大概就是怕少夫人今天醒了,两人不好对面吧。”
园艺师没有理会,依旧剪着自己是树枝,这佣人却仿佛说到了兴头上,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要我说,少爷这次搞不好要休了她。少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容家这个大门楼里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这佣人看上去已经有四十岁朝上了。可让人想不到的是,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中竟带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相符的嫉恨情绪。
就好像,她叶朵朵被休,她很高兴一样。
叶朵朵难以揣摩她的心态,也懒得去揣摩。
现在,让她最不能接受的事情是,她被辱的事情居然在下人中传开了。而且,还传得这样不堪。
还没被强奸就说成了已被强奸。甚至,他们还在猜度容寒声的态度,甚至已经在用幸灾乐祸的姿态怜悯他了。
容寒声不过早上有点事走了,在他们眼里都成了要丢弃她的前兆。
人言可畏,叶朵朵现在是彻底的体会到了。
哪怕只是一些替她服务的佣人,可这话听着,也真是让人寒心。
只听了这几句,她便像被人狠狠扇了几个耳光一样,迎着温和的阳光,她的脸都觉得火辣辣的疼。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立即冲到那佣人面前,给她一巴掌。
但是这个念头还没执行,她的心便又被一股无力的给淹没了。
她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想迈步都抬不起来的感觉。
所以,站了一会之后,她又悄悄的转了身,从屋后绕到了另一边进了主屋。
进门走到沙发边坐下,她就像呆了一样,不动声色,只干坐在那里,目无焦距的盯着前方发呆。
很多人都有一种强迫症,越是不合适去想的事情,越是会想的停不下来。
叶朵朵现在就是这样。她从刚刚那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些事,同时又想想容寒声今天走之前圈着她说的那些话。
最后,她的注意力最后几个字上。
“对了,还有……”
他那时候是还有事要跟她说的。但是后来被手机铃声打断了,电话挂了之后他也没再续上先前的问题。
还有……到底有什么呢?
他其实就是想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被莫西杨强暴了是吗?
当时的情形,作为男人,不管她有没有被强暴,看到她的样子,他想必也是难以接受的。
可他却……
想到容寒声的这两日对她的态度,叶朵朵心里又禁不住涌上了一抹感动心疼的情绪。
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想了一会之后。本想现在就让那个多嘴多舌的佣人走人,转念一想又觉得此时这样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反倒惹人私下非议。
想了想,她还是忍下了不快的情绪,决定过几天再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这个人。
正这么想着,却见刚才那个佣人突然闯了进来。
“少夫人,少夫人,我求求你,别赶我走。我下次不敢了,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需要这份工作。”
她奔到跟前就急着叶朵朵哀求,叶朵朵皱了皱眉,转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也看向紧跟过来的伊森。
容寒声早上走的时候不放心她,就留了伊森在家照看。
伊森追着这佣人过来,见了叶朵朵立即躬身露出了歉意。
“对不起少夫人,吓到您了。我这就带她走。”
伊森脸一沉,伸手拉住佣人的胳膊,准备把她往外拽。
人已经来了,叶朵朵也不能装看不见,于是开口问了一下。
“什么事?”
“这……”伊森有点支吾,犹豫了一会才道:“她在上班时间开小差,违反规定,不能留。”
容寒声治下的方法叶朵朵都知道,他对下人从不严苛,伊森跟他多年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今天……
看着伊森略显躲闪的神情,叶朵朵也了然了。想必是她跟园艺师后来还在说什么,又那么不巧的被伊森听见了。所以解雇也是必然。
叶朵朵本来就存了相同的心思,听了伊森的话也就点了点头。
刚想说话,却听伊森手机响了。
接起电话后,听了几秒钟,伊森就朝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