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然后不用大长公主吩咐,就客气的把白玉雕从女孩手里要了过来。
大长公主的视线跟着白玉雕转移开,没有再去看女孩儿。
确定白玉雕没有任何磕碰、损伤,大长公主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时辰不早了,上路吧!”
安霓郡主下葬的日子,都是由钦天监帮忙选定的吉日。
抛去在路上用掉的时间,还是挺赶的,大长公主可不想误了吉时,继而影响到女儿投个好胎!
至于刚刚的纷争,此刻也都消停下来。
其实没有什么阴谋论,是真的意外——送葬的人太多,除了主子还有跟随的仆役,彼此之间难免就有磕碰。
但,大长公主却不会体谅。
独生女没了,大长公主此刻最在乎的就是女儿的身后事。
谁要是敢在女儿入葬的途中搞事情,哪怕是无心的,在大长公主看来,也是一种冒犯、一种挑衅。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的扫了纷乱的人群一眼。
众人瞬间静默下来,贼娘的,这段时间公主府群魔乱舞,睿智铁血的大长公主也仿佛一个迷信的乡野老村妇,种种反常,让众人都快忘了这位是个怎样厉害的人物!
这位祖宗,哪怕现在被一群术士骗得团团转,可她骨子里仍是那个手握兵权的康乐大长公主啊。
一旦惹到了她,她真会提剑砍人。
而在这个关节口上,就算真被大长公主一剑穿心,都没有地方去喊冤。
就连圣人都会暗搓搓的骂一句:活该!
你们不知道现在大长公主是个什么情况?
她疯了!
连圣人这个一国之君都不敢轻易招惹,你们倒好,居然还有胆子捋虎须?
丢了性命,也怨不得旁人!
送葬的队伍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大家坐马车的坐马车,随行的随行,除了零星驱赶牛马的声音,再无其他的喧闹。
官道上,一条长长的队伍蜿蜒行进。
所有人都是素白一片,车马上也都披素挂白,随着队伍的行进,还有满天飞舞的纸钱。
远远看去,就能知道,这是一支送葬的队伍,那种肃穆、凝重的气氛,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围观的人都有这样的感觉,身处其中的那些宾客们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幸好这种折磨马上就要结束了。
众人疲累至极的同时,甚至还有闲心八卦两句。
“……刚刚那个冲到大长公主面前的女孩儿是谁家的啊?”
“看着竟有些眼熟!”
“你们都没认出来?哎呀,那是齐王府的大姑娘啊。”
“啊?竟是她!”
“要真是那家的孩子,她还跟大长公主有些关系呢。”
“何止是有些关系?细算起来,那孩子既是大长公主娘家的堂侄女,又是夫家的外甥女哩。”
“……看那孩子似乎过得不太好,唉,齐王妃看着和善,没想到竟是个面甜心苦的。不过是前头留下来的一个孤女,就算不想娇养,好歹也给口饭吃啊。我看那孩子瘦弱的模样,竟比那些奴才还可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