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才过去,派出去的军士却一个都没有回来,怒汉心中隐隐涌起一分不安,立即喊来了老马。
老马也微微地蹙着眉头,压低声音道:“营主,看来事情出现了变数。”
可不是么,以怒汉营军士的素质,对阵大辰帝国第十四边防军第五兵团这种普通的货色,一挑二可能相当勉强,但人数越多,发挥的战力越强,两支小队对砍敌军两倍人手,却手到拿来,而且还可能连一人减员都不会出现。事实是,两支小队出去后,好像泥牛入海,一点声息都没有!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么是被四倍以上人手生生围攻杀掉,要么就是同等数量的情况下,对方百米呼应出超越一星觉醒者的力量。而无论是哪一种,都分明地暗示着一个铁铮铮的事实——有一支数量不少的强兵,偷偷摸了过来!
怒汉眯起眼睛,里面凶光闪烁,却是没有丝毫惧意,“第五兵团几乎被打残,也就一小半龟缩在营地之中。以那个熊包韩更新的能耐,哪里会有这样的魄力,再排遣人手出来援救?更何况,这支队伍能够一个不剩地把我们的暗哨一一拔除,至少也是他们第一兵团的精锐水平……”
一个兵团四个营,一个军团五个兵团。其中第一兵团往往是最厉害的兵团,乃是作为军团王牌而存在。
老马更加惊异,急问道:“十四军第一兵团驻扎在铁靴城那边边境,一来一往,没有个五六天不可能抵达。这才三天多一些,除非未卜先知,不然怎么可能赶得过来?”
怒汉冷冷哼一声,“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未必就是军中组合,也可能是那小子的叔叔,托了好手,纠结成团,过来救人。”
能够十五岁就拉起人马占山为王,明明恶贯满盈却能投入第十七边防军第四兵团,十八岁之龄出任营主军职,这位怒汉的心思果然如传闻一般无二细腻机警,念头三转被推断出最接近真相的事实。
他对自己的判断信心十足,舔了舔嘴唇说道:“仓促之间又能纠集多少人手?不过是一群游兵散勇,土鸡瓦狗。老马,你亲自率一卫军士前去,正好我还嫌人头不够,刚好便来人了。”
听他的语气,对于来犯之敌真是丝毫不以为然,也是对自家手下有着无比的信心,且口气之中的血腥味儿浓烈逼人,杀气腾腾,桀骜之意呼之欲出,自然就有镇静人心与激励士气的双重作用。
老马嘴角也露出一抹狞笑,呲起惨白森然的牙齿,“哼,那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最好不要实力太差了,要不然割起脑袋来,就一点都不过瘾。”
这位老马,乃是当年跟随怒汉的原班人马。十多年过去了,大少战斗数以百计,早已经死的死伤的伤,他是唯一一位不仅幸存下来,更是成功达到满贯觉醒者级别的人才。他之所以深得怒汉的赏识,依仗为左臂右膀,乃是因为他作战起来完全不计付出,只求杀敌。
领命的老马亲自率领一卫军士,立即摸索过去。虽然说对方仅是游兵散勇,不足为虑,就正如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一个道理,才一出埋伏点的范围,老马立即让手下兵士激活装备技能,更是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前行摸索。
一卫军士,催动强击、灵动、坚硬三个通用技能,能够发挥出三星觉醒者的力量、速度、防御来。为了避免对方早早察觉,这一卫50人军士尽皆将蒙绿的光芒收敛下来。就像一条沉默的毒蛇,在苍莽自然的森林之中,悄然游弋着。
一行人始终维持着一个防御阵型,小步行走,终于走到了距离埋伏地一公里八百米所在的位置。忽然,一丝微弱的血气味道被老马捕捉到,他心头一沉,猛地呼一声举手捏拳,做了一个禁止前行的动作。手底下的军士果然令行禁止,第一时间紧了紧盾牌,本就严实的防御阵势更加密不透风,藏在里面的弓箭手连一块皮毛都没有暴露出来。
他们挪着脚步来到血液残留的地方,这一抹淡淡的鲜血早已经被寒风吹得凝固,黏在脚下快要枯黄的草叶叶面上随风摇曳,若不是有满贯觉醒者的灵敏六识,十有**走过了头都不可能发现得到。
卫长是一名二星觉醒者,蹲下去伸出指头捏了捏冷得粘稠的血液,又在附近仔细摸索了两下,站起来沉着脸说道:“副营,这里应该是交战场所。这片血迹混合了脑浆,十有**是被远程弓箭手先一轮射击重创,继而其他人群起而攻。不过……对方的人手似乎并不多,不足十人!”
就在这时候,冷着脸的老马忽然脚尖一挑,踢起了一块石头。这块不过拳头大小的石头在飞行的过程之中,发出尖锐的呼啸,而且速度快若闪电,呼啸才响起,便猛然听到了砰的一声闷响,三十米开外的一处大树树干上面,被这块石子生生射得对穿,炸起了大量白色的树木纤维。
与此同时,透过射出来的窟窿,一抹刺目的血色隐约泛起,俨然是躲藏在树后埋伏的敌人,被那穿透树干依然余势不衰的石子,直接射穿了身体,从而激喷起鲜血。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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