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次回到原有的轨迹上,该干嘛干嘛。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无论是豪门大阀的掌舵人,还是官方机构的领导者,或者其他民间势力的管事人,无一不是在安静等候着,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说起来,他们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都得到了圣教蒙多殿寒副主的亲自通知,到城门守候。
这时候正好处于一种奇异的平静之中,忽然,一行人走了出来。
为首那人,人到中年,气势恢宏,位高权重,但蕴藏怒意,不就是杨家家主杨生耀么?
杨生耀大喝一声:“给我将他们围住,一个也不能放跑,老夫有事相询,无关人等,最好自动退避三舍!”
一时间,磨刀霍霍,杀气腾腾,上百家仆散开形成一圈,里外三层把许东和阳光团团围住,看那阵势,除非插上翅膀,否则根本逃脱不得。
恶刀疤脸色一沉,脸面上的刀疤充血,像一条扭曲的蜈蚣,凶神恶煞到了极点,沉声道:“杨生耀,这里可是血盔城,不是你杨家的老宅院,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划脚!”
这沉声的冷喝,如当头一棒,重重敲在了周遭家仆脑袋,立即每个人都脸色煞白,感觉到强烈的眩晕,好像饮醉了酒,摇摇晃晃站不稳脚步。
许东距离恶刀疤只有一米之遥,但偏偏这冷喝的声音,居然绕过他俩二人。这份手段,简直神乎其技,不能用言语描述!
许东瞪大了眼睛,这又是一尊锤炼者,不然,绝对使不出这种手段!
杨生耀重重哼声,锤炼者的气势煊嚣狂妄,好像一只远古的巨兽从体内苏醒,发散出恐怖的气息。但在他的控制下,这股气息只是一味往外宣泄着,倒是避免了自己的家仆雪上加霜闹出大笑话。
反而是外面的一圈群众,统统倒了大霉,有人脸色苍白好像吓破了胆子,有的人直接失禁尿了裤子,而有的人干脆眩晕过去。一时间,好像世界末日似的,全部人都骚动乱走,发生了推搡事件。若不是城建邦和梁山谷及时指挥黑甲军士和巡逻员组织离开,只怕就会造成践踏事件,会出大乱子。
一个沉声一喝,百来人头晕目眩如饮醉酒;另一个冷冷一哼,四方八面兵荒马乱人心惶惶。这锤炼者的力量,就算十个、百个许东,都根本无法比拟。
如果要打一个比喻。觉醒者是最出类拔萃的人类,而锤炼者则是超越了人类的超人。两者根本不在同一个生命层次之中,乃是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
平民百姓都惊慌失措地跑掉了,连最八卦的胖胖老板娘都不敢留在原地,纷纷涌入城中。
此时,城门处便只剩下各个家族、圣教、冒险者联盟、官方机构、门卫军。
杨生耀冰冷地扫了一眼恶刀疤和马天护,最后停留在许东的身上。
霎时间,许东只觉得对方一眼将他看得通透,藏不住任何秘密,一颗心脏如坠冰窟,冷汗更是涔涔流下,双脚一软,就要彻底跪下。这一刻,他猛地一咬舌尖,腥咸的鲜血疯狂涌出,强烈的痛楚也刺激得他精神一震,硬是扛住了这如山岳当头直压的气息。
在场不少强者,都忍不住眼中放光,“好顽强的意志和毅力!”
杨生耀死死盯着许东,如同一只狂暴的怒狮,面无表情地说道:“老夫只问一个问题,恶刀疤你大可以放心,大庭广众之下,血盔城秩序不可违,绝不会胡乱出手。”
恶刀疤对杨生耀无比忌惮,而且冒险者联盟分部一向与杨家河水不犯井水,既然对方承诺不会胡乱出手,他自然也不傻傻地挑起矛盾争斗。
于是恶刀疤便也冷眼旁观起来。
许东的嘴角流出了鲜血,脸色苍白,苦苦支撑,但眼睛深处经过最初的骇然,却恢复到平静之中。只见他深深吸一口气,“杨家老爷有什么问题要相询,只管发问,小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是!”
杨生耀眼中精光一闪,“果然后生可畏!老夫且问你,我儿少星,是否葬身幽灵森林?”
许东擦去嘴角的血迹,一字一顿缓慢道:“我从未见过杨少星。恕我无法回答。”
杨生耀杀意掠过,声音越发冰冷了,“我儿少星本身就是三星觉醒者,手下还有从梁山谷借来的两位三星觉醒者,而你又中了染味剂,怎么可能逃脱追捕?你说你从未见过少星,简直就在说谎,你还真不怕我雷霆震怒,将你斩杀当场?!”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杨少星哪怕不是死在许东手下,也必然与他有莫大关联。只不过碍于没有直接的证据罢了。
然而,锤炼者几乎就是血盔城最顶级的力量,又哪里在乎证据不证据?
果不其然,杨生耀的气息更加涌现,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从他体内风起云涌,似乎随时都会狂怒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