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几间屋子,供警察们喊人盘问。尤明许刚送走一名不善言辞极其紧张的维修工,这么累了一整天,只觉得头晕脑胀,她极其不雅观地趴在桌上,放空大脑,叹了口气。
心想:也不知道殷逢在干什么?
又想:自从他恢复记忆神智,虽然还和她一起查案,却比以前有主意多了,根本不是她的跟屁虫了。上次抓卫澜,把她,把所有人都玩得团团转。现在他可是个心志极其坚定、心思深沉难测的家伙。
想着想着又笑了,她很清楚,这样的殷逢,其实是更对自己胃口的。
她趴着摸摸鼻子,怎么有种对不住尤英俊的感觉?
又想起殷逢现在时常模仿以前的语气,软绵绵喊阿许,心更是软得没边了。
正放任自己瞎想着,就听到有人敲了敲门。
尤明许立刻坐直,脸沉下来,恢复冷酷女警模样。
门被推开,殷逢走进来。尤明许顿时一松,靠在椅子里,问:“你怎么过来了?”
殷逢拉着桌子对面的椅子坐下,说:“接你下班。”
尤明许:“我下不了班,还得回局里继续干活儿,大家碰头商量明天的对策。”
殷逢说:“我陪你去。”
尤明许不再推辞,伸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殷逢望着她就笑了:“今天怎么样?”
尤明许摇头:“这边的事暂时结束了,可是还没有收获。”
殷逢手指敲了敲椅背,说:“别急,那么容易被你们找到,那这个学徒也出不了师了。说不定,规律就藏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尤明许被他说得心念一动,点了点头。
殷逢又说:“我也有些重要发现,回去了再和你说。”见他神色郑重,尤明许答“好”,又问:“先告诉我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殷逢想了想说:“有一个是好消息,还有一个,听着是坏消息,但我们也许能把它变成好消息。”
得,又开始绕着圈子说话,不动声色地卖弄了。
尤明许就笑笑,说:“废话。”
他看着她,说:“过来。”
尤明许不动。
他刚要起身,尤明许说:“呆着别动,这还在外头呢,我还要不要脸?”
他笑了,倒是坐了回去,而后一把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尤明许抽了一下没抽走,他捏着慢慢地摸,说:“你就是爱顶我,嗯?就不能软点?”
低沉的嗓音,缓缓地语调,尤明许居然被哄得心头一跳,用力把手抽回来,然后把自己东西收拾进包里,淡道:“要软和找你那些嫩模啊?”径直往门口走,殷逢嘴角噙着笑,跟着出去,说:“扯那些不相干的干什么?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尤明许都气笑了:“年纪小!”
他紧紧跟着,两人又斗了几句,到底又并排走,他搂着她的肩膀一起下楼。
两人身后,是一条幽静的走廊,洗浴城的两排包间。他们走后,走廊里恢复寂静,深棕色地毯、金黄色墙纸,幽暗的吊灯,没有任何异样。时而也有工作人员进出通过。
走廊最深处的、房顶的角落里,一个监控摄像头,漆黑晶亮。而在摄像头的背后,在一个四壁空旷如工地的房间里,一个人坐在电脑屏幕前,正看着监控摄像头里的画面——尤明许和殷逢离开了洗浴城。
那人还是那身黑色冲锋衣,只是没戴帽子和口罩,露出白净的一张脸。
他推开电脑,自言自语般笑了起来:“尤明许,殷逢,好久不见哪。”
笑了一会儿,他回过头,看到对面的地上,放着的几个玻璃瓶子。那还是他精心从商店里淘来的瓶子,精致又特别。而他的“纪念品”,就泡在那些瓶子里,此时随着透明的福尔马林溶液,浮浮沉沉。
他咧开嘴,笑了,念叨道:“杀人,原来是一件这么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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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日,有更新哈~祝大家假期过得愉快。
一点存稿都没有每天裸~奔的感觉,真是心塞。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