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压住她,不让她兴风作浪的男人,才不会对她下手呢。”
“怎么说,我们都姓贺。我也不希望,手上沾上贺姓人的血。”
苏清欢得了她承诺,这才放心下来,又不放心地叮嘱一番,说出了庵堂,谁都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
陆弃在军营忙得脚不沾地,没有心思管玉团儿是否被软禁,是否要被送走和亲。
因为他不赞成婚事,所以一直十分漠然。
苏清欢对阿狸道:“你也千万别露馅。等她远嫁之后,你爹若是想起问我,我会告诉他的。”
阿狸撩袍跪倒在地:“谢谢娘。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若是因为我的缘故让您受到任何伤害,我万死难辞其咎。”
苏清欢伸手拉他却拉不动,不由沉下脸道:“快起来!娘最不喜欢人下跪。这件事情,你若是从娘的角度想,那就赶紧忘掉,也不要愧疚。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阿狸陷入长久的愧疚之中。
阿狸这才慢慢站起身来,低头不语。
苏清欢心疼万分,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姮姮偷偷拽了拽她的衣袖,仿佛在说,外婆看我的。
“外婆,让小舅舅去东宫陪我吧,我还有许多关于父皇身体情况的事情想要问他呢。”
姮姮古灵精怪,又早慧,苏清欢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依靠她。
仪安师太担心苏清欢,还想着跟她一起下山,但是却被后者拒绝了。
苏清欢苦笑道:“我家那个什么性格你也知道,脾气最为急躁,也不听人劝,偏偏对我的事情又细心。他要是看到你在,反而会怀疑。”
仪安师太道:“那过些日子我去看静姝,再去看你。”
静姝也已经生了,仪安师太和静姝兄妹保持着来往,虽然不比他们和大欢亲近,但是关系也很融洽。
回到府里,苏清欢让白芷回去休息几日,实在担心她把什么都写在脸上。
她病了之后,白苏便从东宫回来伺候她。
陆弃那边因为皇上没回来,依旧很忙,最近这些日子都没回家。
苏清欢让人每日去送饭,再难受的时候也挣扎着起来给他写几句话,说自己在家赏花做针线,总之很闲散。
陆弃刚开始还觉得有些甜蜜,老夫老妻,她竟又开始给自己写起了“情书”,想起来真是让人心情舒畅。
可是两人之间到底太熟悉了,接连两日苏清欢的笔力都有些力不从心的意思,陆弃就开始隐隐不安起来。
难道她有事瞒着自己?
可是还没多想,外面又有将领求见,陆弃只能暂时按下,同时决定,今晚无论如何回去看一看,他心里实在太不安了。
临离开之前,他不放心,带人去营地里巡视一番。
“你们听说了没,玉公主府上好像出事了。”
“没有啊,什么事呀?你可别胡说八道,这位身份在那里,而且下嫁秦王府这件事情约莫着是板上钉钉了。”
“啥?秦统领要尚公主?”
闲来无事不当值的士兵们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