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或者做强者,让别人依附你;或者就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两样都不占,还委屈?好大的脸!”
拓跋贺奇放在轮椅两侧的手早已青筋暴起,浑身都因为愤怒而颤抖,仿若风雨飘摇中的树叶。
“妹妹,”他把视线投向流云,“你忘了,大哥是最疼爱你的了吗?”
流云眼中露出不忍之色,但是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父皇没了,死在大哥手中,这板上钉钉的事实,纵使提前已经有准备,真听到元凶承认,她受到的触动还是极大。
燕川口气凉凉地道:“最疼爱?要不我把拓跋贺若和拓跋贺兰请来,看看他们同不同意?”
“你——”
拓跋贺奇被燕川挤兑得脸色发紫,半晌后才重新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知道他握有什么底牌,总之他收起了可怜之色,道:“流云,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诉你。关于你身世和你母亲的死……”
流云猛地睁大眼睛:“大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既然敢说,自然别有隐情。”
“那你从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因为舍不得你难过……”拓跋贺奇讪讪地道,面上露出几分难堪。
“因为现在他要求你,你不好糊弄了。”燕川口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揍,伸了个懒腰道,“拓跋贺奇,想提什么条件趁早,别等脑袋掉了,还藏了一肚子秘密,悔之晚矣。”
拓跋贺奇又看流云,后者受不了他目光中对燕川的控诉之意,别过了脸,轻声道:“大哥还是有话直说吧。”
“流云,我要你保我一命。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绝对是你之前不知道的。”拓跋贺奇一字一顿地道。
杀父之仇,流云并不认为能够讨价划价。今日她面对拓跋贺奇心痛到无以复加,是因为她听他承认罪行后,已经在心里判了他的死刑。
燕川却微微一笑,点头道:“好啊。只要你不是戏弄,只要你说出来的足够有用了,我可以答应你。”
流云震惊地看向他。
燕川却只是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轮椅上的拓跋贺奇似乎长出一口气,缓缓扔出第一个惊雷:“流云,你不一定是父皇的亲生骨肉!”
流云被这个消息炸的魂飞魄散,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不敢置信地道:“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让我不杀你,连我的身世都否认了?”
燕川却摸着自己的指环,若有所思。
在他看来,不是亲生的,或许才能解释老拓跋对流云的种种。
“事到如今,我没有必要骗你。这件事情父皇、我、二弟、三弟都很清楚……”
燕川:你们好得很,就瞒着流云一个傻子。
他的身上骤然散发出凌厉的杀气。
拓跋贺奇浑身一僵。
流云却没有察觉道:“我不是父皇亲生的?”
“不一定是。因为父皇醉酒宠幸你母亲那日,房间里原本就不止父皇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