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流云的闺房,在这里如果和她……想起来是格外刺激呢!
或许是这一路匆匆而来,旅途诸多辛苦,他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流云的倒霉丫鬟站在角落里,一脸哀怨地看着他。
燕川:“……打听回来了?”
有其主必有其仆,这丫鬟也是个心直口快的,嘀咕道:“那么迫不及待地让我去打听,我被撵成了狗,你却在这里呼呼大睡。都是装的,对公主的关心都是装的!”
燕川现在特别有耐心,尤其对这种傻呵呵一根筋忠于流云的人,他并不介意她以下犯上,一边坐起来一边好脾气地问:“问到了?”
“问到了!”丫鬟没好气地道。
燕川穿上靴子:“那就带路!”
两人出了门,径直往东面而去。
从一出门,燕川就感受到后面有“尾巴”,但是他轻蔑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不知道。
两人越走越偏,周围越发荒凉起来,以至于燕川都开始怀疑,这个蠢丫鬟是不是别人的暗桩要算计他。
“就是这里了。”丫鬟显然也很少到这里,转来转去把自己都要转晕了才找到。
这是一处低矮的石房子,四周荒草丛生,几乎没有下脚之处。
燕川的脸色黑沉,山雨欲来,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他无法想象,看起来恢弘壮观的皇宫,竟然还有这般荒凉所在,而且这是黑胖小时候住过五年的地方!
他走进去,屋里有一股浓重的尘土味,显然已经多年无人洒扫。
里面似乎还留着生活过的痕迹,但是每一寸地方都写着“破破烂烂”这四个字,寒酸无比。
屋里的床、桌都是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破木板铺成的,地上竟然还有一滩烧柴后留下的痕迹。
“公主是什么时候迁出去的?冬天?”
丫鬟想了想:“好像是,因为公主说那年她出去的时候手上生了冻疮。”
燕川“呵呵”了一声,心中杀人的冲动已经冲到了发梢。
燕川在这里逗留了很久,久到丫鬟以为他中邪了,下意识地喊了他一声。
“没事,走吧。”
在一个丫鬟面前,他没有露出杀意的必要。
流云现在应该也回来了,他不想让她担心。
但是当他回去后,流云还没有回来,不该来的人倒是来了。
看着拓跋贺奇,燕川并没有多余的神情,冷冷地道:“太子妃不在。”
拓跋贺奇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怠慢而生气,反而上下打量他一番,笑道:“我来不是找她,而是找你的。”
“找我?”
“不错。”拓跋贺奇点点头,“燕侍卫,可否借一步说话?”
燕川想看看到底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倨傲地答应。
没想到,这借一步,就借到了拓跋贺奇的住处。
燕川心里忍不住把他的宫里和流云的住处比,不忿地想,这样的废物凭什么住在这么好的地方。
拓跋贺奇和燕川寒暄,问他的职位等等信息。
燕川听了一会儿不耐烦绕圈子,冷冷地道:“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