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像大哥一样厉害,把坏人打得落花流水;然后就变成了,我再厉害,也总要折在谁手里,算了,还是安心做米虫吧。
似乎有人在这里专门看守马车,而且是两个人。
两人对于今晚的收获很满意,话也就多了起来。
只是他们谈论的内容,让燕淙瞬时身体又绷紧。
一个人说:“不知道这次抓的几个成色如何,扬州那边可说了,相貌清俊的,价格能翻几番呢!”
另一个应该是新来的,不懂行情,“长得好的贵点能理解,但是能翻几番吗?”
“怎么不能?扬州那边可缺人了,做小倌儿的,调、教几年,那身价就高了,根本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小倌儿”这三个字让燕淙几乎要爆起。
去你娘的小倌儿,老子是堂堂大蒙二皇子,瞎了你们的狗眼!
等他出去以后,把他们都阉了送去当小倌儿去!
听完这话后,燕淙就有些着急了,心里埋怨,贺姮可真是个笨蛋,身边那么多暗卫,可能都是眼瞎心盲的,都保护不好自己。
姮姮其实正心急如焚。
人是她带出来的,出了事情她难辞其咎。
而且这是涉及到两国邦交的大事,燕淙出事,也会给父皇带来很大的困扰。
该吩咐的都已经吩咐下去,魏府就在附近,她要带人去找魏珅。
魏珅当年是锦衣卫头领,找人这件事情,他显然是行家。
而且他的女婿,入赘的燕云飞,是燕淙的亲叔叔。
如果事情真的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希望燕云飞到时候可以从中转圜一二。
有一些东西,比如对于事物的敏锐性是天生的;而对姮姮而言,还有后天的耳濡目染。
很多当年见过皇上从世子到登基一路走来的人,现在再看姮姮,都要惊叹一声,“颇有乃父之风”。
但是魏珅听到这样的评价,总是冷笑两声,道:“你们也太小看这位皇太女了。”
世子从小就是神童,锋芒毕露,整个人像锋刃,让人不敢直视。
但是姮姮不一样,她是笑面虎,她的狠辣,藏在无人知道之处。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往往对手已经永远地失去了机会。
在燕淙失踪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姮姮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份淡定从容,这份冷静自持,便是成年人又有几个能有?
姮姮要亲自去魏府找魏珅和燕云飞。
可是她还没走出多远便被人拦住。
看着眼前十五六岁的少年,姮姮笑着问:“大哥哥,有事吗?”
她的笑容纯真灿烂,而放在身侧的手却在袖中握成了拳头,心中种种想法都浮现上来。
难道这是绑匪找人来谈条件了?
眼前的少年,容貌清俊,身上穿着青色的粗布衣裳,但是整个人气质温润,容易令人心生好感,不似大奸大恶之徒。
但是姮姮并没有掉以轻心,说话的同时心中十分警惕。
而对面的少年,也正打量着她,目光是让人看不清楚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