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没有因为甚嚣尘上的传言就拒绝她。
外公有意无意地透露给她听,说对方是怎样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人。
虽然牧简之让她伤透了心,但是她还是相信外公的眼光,最起码对方是个人,不是禽、兽。
其实对方和牧简之一模一样的性格,她都能接受。
因为他不是牧简之,她没付出过感情。
在婚姻之中,姜月想她会好好的分析,得到多少,该尽到什么责任;只要她想,她就能经营好婚姻。
这就够了吧。
“我想出去走走。”姜月道。
郑秀惊讶:“今天,去哪里走?”
“就今天。”姜月斩钉截铁地道。
明天她就要进入别人家门,从此以后相夫教子,恪守规矩,现在不任性,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行,你去哪里,我陪你!”郑秀道,“横竖我没有什么事情。”
“不用,我自己走走就行。”
姜月换了身不打眼的衣服出了门,门口张灯结彩,显示府上有喜事。
她走出来路过这一切的时候,心情出奇地平静,仿佛置身事外,看着别人的婚事一般。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就远离了喧嚣,来到小可带她来过的河堤。
河水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冰面上有许多孩子穿着厚厚的棉衣玩耍,没有了当时的宁静。
来这里做什么?姜月自嘲地想。
这段属于她自己的记忆,显得那么可笑;尤其她明日都要嫁为人妇了。
想到这里,姜月断然转身,然而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滑到河堤之下。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慢慢走到酒楼才感觉平静了些许。
这家酒楼是她目送小可离开的地方,相同的位置今日已经被人包了,姜月便让小二随意给她开了一个雅间。
这家生意实在火爆,所以雅间是后来重新隔开的,中间只用了屏风,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
姜月叫了两个小菜,正喝茶等着上菜的时候,隐隐听到隔壁的隔壁在谈论着南越国。
“姚将军……害怕了……死了……”
姜月“腾”地一声站起来冲出去,无头苍蝇一般到处找说话的人,终于被她找到隔壁的隔壁。
“谁死了?”她激动地对着满屋的人喊道,“你们刚才说谁死了?你们说哪个姚将军?是姚小可吗?”
“是,是姚将军……”
“死了?怎么会死了?”姜月如遭雷击,仿佛心脏瞬间被挖走,血流成河不说,心里空荡荡地往里灌着风。
她拔腿就往外跑,她要进宫,她要去问皇后娘娘。
她不信,小可怎么可能会死?
看着她身影瞬时消失不见,刚才说话的年轻人道:“这位姑娘是谁?南越太子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姜月自从知道小可要去南越就一直麻痹自己,压迫者自己的情绪;但是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担心着他的安危,也曾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惊醒,以为他出事。
所以听到这般语焉不详的话,一项冷静的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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