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磕了头,和白苏一起跪过去。
苏清欢说累,但其实脑袋兴奋地像有无数小人打架,换了衣裳躺在床上,侧头托腮与白苏白芷说话。
“你们说,战寻音让我去救谁呢?难道是战北霆?”
“奴婢不知。”
“不应该是战北霆吧。他习武出身,体质应该很好才对。更何况,这些日子,新婚燕尔,春风得意,心情舒畅,怎么会得病?”苏清欢自言自语道。
她忽然想到,难道是因为多年夙愿得偿,战北霆太过激动,一夜七次,大耗元气?
她不禁为自己猥琐的想法感到好笑,自己捂着嘴吃吃地笑。
白苏、白芷问她,她一本正经地摆摆手:“你们都是未出嫁的姑娘,非礼勿听。”
那两人顿时明白过来,面红耳赤地低下头盯着裙子,不想再理这个没正形的主子。
“战寻音真是年少轻狂,以为能带我走,异想天开!”苏清欢又是鄙视又是生气地道,“我这临时起意出去,竟然还真让他守到我了!以后再不出去了,有本事就来军营抓我!”
“那是他本事没修炼到家。”白苏平静道,“将军十六岁,敌军百万大军中数进数出,如入无人之境。”
“哪里有百万大军那么玄乎?”苏清欢笑道,但是心里也是骄傲满满。
同一时代,陆弃是当之无愧的战神,立下的,可谓不世之功。
营帐外,被五花大绑踩在地上的战寻音犹自嘴硬,不忿道:“苏清欢你这个蛇蝎妇人,竟然敢暗算我!”
“你挟持妇孺,还敢破口大骂!”刘均凌狠狠踢了他一脚,把他踢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说,你来边城做什么!”
“休想让我说!你们有种就杀了我,我叔父会为我报仇的。”战寻音恶狠狠地道,“总有一天,他会踏平中原。”
“我呸!”刘均凌啐道,“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吗?等开了春,老子带兵直捣你们老穴,把你们打个稀巴烂!”
陆弃冷冷看着,一直没有作声。
刘均凌见战寻音嘴硬,被激起了几分怒气,主动请缨道:“将军,让我审问这小子。我就不信,我撬不开他的嘴!”
“何必那般麻烦?”陆弃居高临下,如同对待蝼蚁一般看着战寻音,“你是左撇子?”
战寻音愣了下:“你才是左撇子!你老子我不是!”
“那就好。”
话音刚落,几乎没人看清陆弃的动作,他已经手起刀落。
“啊——”战寻音凄厉的嚎叫声顿时响彻军营。
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他右臂被陆弃砍下,创口处血流如注,惨不忍睹。
“另外一只手也碰过她吗?”陆弃脸上带着微笑,却像死神一般令人惧怕。
“不不不!”战寻音用尽最后的力气道,他眼睁睁地看着已经彻底分离的胳膊,“你,你杀了我。”
陆弃根本不理他,对刘均凌道,“把他的手臂派人送到战北霆那里,说我等着他来,下次试探,派个上得了场面的。”
战寻音眼中露出绝望之色,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