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了:“那您老人家还要跟晚辈请教,还要占着不放,啧啧。”
令狐大夫一巴掌拍过来:“小兔崽子,术业有专攻知道吗?动刀这些也并非出自本师门。滚滚滚,跟秦将军说,人是我留下的,不高兴来找我。”
苏清欢忙完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笑眯眯地道:“周将军,你回去跟将军说,我晚上忙完了就去找他。”
令狐大夫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到她肩膀:“不许去!给我矜持点!从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既然知道是你师叔祖,就得管教起你来。”
苏清欢哭笑不得:“师叔祖,我和将军成过亲了。”
今日无意中提起师傅,竟然跟令狐大夫攀上了亲,倔老头瞬间找准位置,以师叔祖自居,“残酷压榨”她的剩余价值。
“不是说还要请皇上赐婚吗?”令狐大夫倨傲地道,“咱们师门,多年未出女弟子,你又这般卓越,要自持身份知道吗?没有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决不能下嫁。”
“师叔祖,”苏清欢弱弱地道,“高攀,不是下嫁。”
令狐大夫气得伸手作势要打她,“出息!”
“我去那边看看。”苏清欢大笑着逃开,又回头对周云涛摆手,“让将军等我,晚上少用些,我回去给他做宵夜。”
周云涛忙点头称是。
令狐大夫恨声骂道:“还是没累到你,还有心思回去做饭!你怎么这么点出息,你这双手是用来做饭的吗?”
苏清欢大笑:“您老人家不也喜欢我做的点心吗?”
她实在喜欢这个倔老头,尤其知道他曾数次为陆弃疗伤后,更是对他心存感激。
令狐大夫惜才,并且从未因为她是女子而轻视她,从前都虚心求教;只不过,在知道她和他的关系后,有些膨胀了,处处以长辈自居。
但是这种真心疼爱她的长辈,苏清欢觉得来多少都高兴。
周云涛回去转达了苏清欢的话,陆弃“哼”了声,道一句“令狐老头能把她卖了,她还帮他数银子”后,就去带兵操练了。
等待的时间太漫长难熬,还是找点事情做吧。
于是因为苏清欢来而松了一口气的众将士,看到陆弃带着“苦大仇深”模样来到练武场时,心里都是崩溃的——女色当前,大将军怎么还这么勤勉!
还能怎么办?练呗!
陆弃最后离开练武场的时候,月亮已经爬上树梢,星光璀璨。
“炉子和肉菜都放到营帐里了?”陆弃接过棉巾擦了把汗问道。
“都准备好了,只是姑娘怕是没做好。”周云涛想,有令狐老头那个周扒皮在,苏清欢也不会回去得很早。
将军兴冲冲地回去,见了冷锅冷灶,估计要生气,预防针还是得打上。
陆弃摆摆手:“不碍事。”
他喜欢看她为他洗手作羹汤的模样,侧颜安静而美好,处处都是难得的令人醉心的风景。
可是掀开帘子,营帐里只有一盏残灯,黯淡晦暗,陆弃顿时怒了:“走,去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