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鸣点头如捣蒜:“确实确实,疼起来的时候都满地打滚。”
“该庆幸不是急性发作的。”苏清欢道,“这次一并给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治好了?”向鸣不敢置信地道。
“嗯,治好了。”苏清欢点点头。
向鸣千恩万谢。
苏清欢心里暗暗想,虽然是结拜兄弟,但是看起来两人感情不错。
从前她觉得向鸣极度大男子主义,处事又冲动,对他没什么好观感;但是他这次为了罗浅,竟然能下跪认错,而且是在她已经救了罗浅之后,这种勇气,也是十分难得的。
从营帐中出来,苏清欢偷偷问白苏:“你见过将军吗?他去哪里知道吗?”
她不敢问旁人,怕被人误会绑着陆弃,过问他的事情,便只敢问白苏。
白苏笑道:“将军说他要去城里处理事情,约莫晚上才回来,让您好好歇着。”
“去城里?”苏清欢想起昨夜两人被打断的对话,才想起她只知道是细作之事,其他的竟然忘了问。
哎呦,男色误事。
“嗯。”白苏点头,“将军说让您随意些,有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您不用担心在军中被人说。”
“我知道。”苏清欢笑道。
向鸣出乎预料的感激,让她心里升腾起无限动力,也十分庆幸自己是大夫——这个职业,虽然真的苦真的累,但是被人认可的时候,满足感也是实打实的。
两人正打算回陆弃营帐,忽然被人拦住。
原来是掌管军医处的令狐大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拦住了苏清欢,邀请她去军医处看看。
当然,他说话十分客气,用的是请她指点这样的说辞。
苏清欢忙道“不敢”,在令狐大夫面前执晚辈礼,恭敬地跟着他到了军医处。
军医处有几十个大营帐作为伤兵休养之处,令狐大夫带苏清欢参观了一番,然后就几个重症请教了她。
苏清欢认真而审慎地思考过后,一一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她态度谦卑,言之有物,令狐大夫十分惊喜,赞不绝口。
“苏姑娘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苏清欢见状笑道:“清欢愧不敢当!令狐大夫,您这里还缺打杂的医徒吗?我可以来帮忙吗?”
令狐大夫大喜过望,道:“不缺医徒,缺苏姑娘这样医术高明的大夫。”
苏清欢道:“您是长辈,唤我清欢就行。”
她客气一番,定下第二日就来帮忙。
等苏清欢走了后,令狐大夫最小也是最宠爱的徒弟季宣不服气地道:“师傅在她面前,未免太过贬低自己抬高她了。”
“你懂什么!你能学得她皮毛,为师就谢天谢地了!”令狐大夫瞪了他一眼,“有这功夫背后说人闲话,还不赶紧去看医书!”
季宣不情不愿地去了。
白苏也在和苏清欢说这个话题,她不解地道:“姑娘从来都是从容自信,为何今日如此谨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