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马车辚辚而行的声音,苏清欢慢慢冷静下来。
知道她和陆弃关系的人并不多,难道是太子或者成王查出来了?
可是,即便查出来了,他们也查不到陆弃对自己情根深种,到了可以奋不顾身来救自己的程度吧。
但如果不是因为陆弃,绑架她小小的一个医女,又有什么用?
难道是张家的人?张阁老想斩草除根,除掉自己这个可能影响阁老府名誉的奸生子?
苏清欢觉得张家的可能性最大。
“姑娘,到了。”葛喜德声音颤抖着打开帘子,看向苏清欢的眼神中隐有愧疚。
苏清欢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神情凛然不可侵犯地出来,四下看了看。
这不知道是哪处偏僻所在,四周都是树木,黄叶满地,踩在地上吱吱作响,正对她的位置,是一处简陋的木屋,看起来像是猎人打猎时休息的地方。
苏清欢眼神定定地看向木屋,因为她听到了里面有人低低呻、吟的声音,似乎十分痛苦。
难道她猜错了?
是绑她来给人治病?
身后的几个骑马的男人跟了上来,纷纷下马,二话不说走上前来,伸手就要拉扯苏清欢的衣服。
苏清欢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护住衣领,双目喷火地看着几人。
“这小娘皮,还是个烈性子。”
“装什么装,不过是个爬床的丫鬟。”
其中两个男人骂骂咧咧地道。
另外一人沉稳冷峻,骂他们两个道:“少废话,赶紧把……吩咐的事情做好,时间很紧,不能出错。否则咱们几个人头落地。”
两个色令智昏的男人顿时清醒过来,又来拉扯苏清欢。
苏清欢用力在舌尖上咬下,刚刚停止流血的伤口又开始剧疼起来。
“冷静,冷静,”她默默地对自己道,“命才最重要。”
一共有三个骑马的男人,加上葛喜德是四个人,她要对付这四个人,才能有机会逃跑。
“不就是脱衣服吗?我自己来。”苏清欢忍住满口铁锈的气息,咬咬牙作势要解自己的腰带。
“这就对了,别让哥哥们动手。”一个男人皮笑肉不笑地道。
葛喜德转过身去,不忍直视;而沉稳些的男人,面色冷厉地盯着她,显然也没有起色心。
苏清欢心中暗暗叫苦,这两个人,最难对付。
她假装荷包缠住了腰带,先去解荷包,偷偷地把手伸到荷包中——那里面是能够让人晕倒的药粉,如果她自己不慎吸入,也会晕倒,所以一定要小心。
这是她最大的逃脱希望了。
“按住她的手!”冷峻男人忽然急声道。
说话间,他自己已经飞起一脚,速度极快地踹在苏清欢摸向荷包的手上。
苏清欢痛呼一声,被踢翻在地。
竟然被察觉了……这个男人,对自己很了解!
他到底是谁?
苏清欢又痛又惧,手肘撑地半躺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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