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到她的送客之意,更有划清界限之势,陆弃觉得不该再让她心存幻想。
苏清欢把正在整理的药材摔到笸箩里:“庙小容不下大佛!”
“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这日子没法过了!
陆弃啊陆弃,你的骄傲呢?怎么就成了狗皮膏药!
苏清欢气鼓鼓地道:“我想办法筹银子给你治疗,你说不定可以回家过年。”
陆弃伸手摸了一下墙面,目光似乎透过墙在看什么,忽然轻笑一声:“呦呦,这才是我的家。”
家,过去没有,现在终于有了,所以他绝不会放手。
情感漫长时光的荒芜中,终于遇到了生机勃勃的她,这是老天的恩赐和补偿,抓不住,那要被彻底放逐的。
苏清欢气得又要摔东西,眼珠子转了转,她软了口气:“鹤鸣,你现在身上还背着麻烦,我只想过安生日子。”
“我身上的麻烦,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陆弃气定神闲,“我并未欺瞒。”
“你也没说实话。”
“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尽。”
苏清欢黔驴技穷,抱着头长叹道:“鹤鸣,别开玩笑了,咱们真不合适。”
“婚书就在这里,呦呦现在跟我说合适不合适,难道是生了红杏出墙的心吗?”陆弃眯着眼睛道。
苏清欢觉得今天这摊牌极其特别失败,非但没有让陆弃退缩,反而解锁了他不要脸的一面。
她出师不利,果断决定暂避锋芒。
正要躲出去,就听陆弃道:“呦呦,你是我的妻,这是你的选择,落棋无悔。”
苏清欢要哭了:“我不是君子,我要悔棋!”
“下次再说这样的话,就该立立规矩了。”陆弃看着一退再退,避他如蛇蝎的女人,磨着后槽牙道。
夫纲不振,小妮子越发猖狂了。别的事情他都能纵着哄着,只是想和他撇清关系,呵呵,休想!
苏清欢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炸毛猫,怒道:“别给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你是我买来的,凭什么管我!立规矩,也是我给你立规矩!”
陆弃好暇以整,眯着眼睛看她:“呦呦说说,你的规矩是什么?”
苏清欢恨恨地看着他,怒道:“婚事是假的,不准说这事。”
“我的规矩是,”陆弃一字一顿,每个字都似深深砸在地上,“质疑婚事,决不轻饶。”
“决不轻饶?”苏清欢怒极反笑,抱胸道,“你还想打我不成?”
打女人的事情,陆弃做不出来,她笃定。
但是陆弃点点头:“倘若再犯,略施薄惩,未为不可。”
苏清欢拿起竹笸箩就摔过去,尽管陆弃侧脸躲开,仍有不少药材挂在他头上,衣服上,形容狼狈。
“哼!”她跺跺脚,决定出去走走,免得被这货气死。
然而刚走两步,就见坐在炕沿上的陆弃猿臂一深,轻轻一拉,自己就不受控制地“投怀送抱”了。
“松开!”苏清欢“啪”的一声打在陆弃抓住自己手臂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