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栋哼了一声却也抱拳说道:“多谢了,不过有一事一直困惑我多日想要问问你,不知当讲不当讲?”王雨露咧咧嘴毫不在乎的回答道:“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程方栋顿了顿才开口讲到:“王雨露,你一不求名,二不求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跟着我一起反叛,即使我反叛成功成为中正一脉的脉主你的地位也不会有太多的改变,你这么做到底所为何事呢?”
“第一,我并没有反叛中正一脉,我没给任何中正一脉的弟子下过毒,也专心的治疗他们的伤病,给他们炼制各种丹药,最主要的是我没有和你一样追杀自己的同脉,所以我不是反叛,我最多算个不忠而已。第二,你并不只是想当中正一脉的脉主吧,否则你又为何让我把这些土木堡战死的师弟遗体拉回来,为你做成活死人听你摆布呢?我想你定是图谋不轨,可是日后你要做什么就不是我能管的,我只会继续研究我的医术和医理。如果你非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做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想做药中仙。凡是制药之人必定要尝试常人不能理会的东西,甚至拿活的人做研究,这是中正一脉所不允许的。他们善良却抹杀了我的愿望,我会竭尽终生去研究人体和医药的最高境界,谁阻挡我我就离他而去,中正一脉也不例外。”王雨露平淡的答道。
程方栋讪讪的笑了两声,岔开话题问道:“你说这活死人真能像书中记载那样,保留生前所会的,并且供我驱使吗?”王雨露斜眼看向程方栋反问道:“你是不相信我的医术?”“不是不是,我只是不太明白而已,望王兄不吝赐教。”程方栋故作恭敬的说道。
王雨露又舀了一瓢药浇在其中一人头上说道:“那是自然,这个连咱们师父都不一定知道,这是古书记载的,我也是在无意中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相传在邢文老祖之前,曾有一支神秘的部落,他们所擅长的就是这种活死人术,可以把死去的人唤醒为自己效力。唤醒的人像人一样可以自由行动,吃饭睡觉之类的也可以进行,不过这些行为都需要操纵者的驱使,这是你日后要切记的,一旦你忘了他们的身体机能就会下降,甚至出现腐烂的现象,到时候就算是我也无法妙手回春了。”
“这些活死人可以保持自己生前所会的本领,比如咱们现在所唤醒的活死人就是如此。同时他们还不知道疼痛,除非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否则无法阻挡活死人的前进,这就是活死人的可怕之处。把它们用在战场之上,既可以杀伤敌人也可以震撼敌人提高自己的士气,天下除了曲向天秦如风这样的天生将才除外,又有谁带领的军队敢与来自阴间的活死人抗衡呢。”王雨露继续说道,然后他漫步走到院西角的一个房间之中,那里有一樽巨大的丹炉,炉顶冒着热气腾腾的烟,并且散发出阵阵香气。
王雨露低声对正在看火拉风箱的小童交代几句,就做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继续对程方栋讲到:“由于活死人极其厉害,所以在当时极为流行,谁能拥有一批活死人那就拥有了可以雄霸天下的资本,自此这支神秘的部落就开始繁荣起来,他们并不想当政,却抵挡不住利益的诱惑,这是我有位瞧不起的,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而我的利益就是自己的梦想。总之我想说的是,他们开始故意把人杀死,然后制成活死人。邢文老祖出现后,剿灭了这支部落,并且毁掉了大部分书籍,同时被剿灭的还有一些善良之士所不忍的邪术门派,他们被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融合成了天地人中第一医药大脉,丹鼎一脉。而这些记录活死人等残忍医术的书籍也尽数被销毁,只在其他记载中留下只言片语。”
“那你就是通过这只言片语研究出来的?太难了,你真是奇才啊。”程方栋满脸讨好的样子问道,这表情配上他貌似忠厚的外表显得不伦不类极其恶心。王雨露却好似早就习惯一样视而不见却点点头:“是很难啊,不过奇才真不敢当。我也有一事相问,你还有什么阴谋,难道是要夺取大明的江山吗?呵呵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次我可玩大了。”
程方栋却是哈哈一笑,连忙岔开话题:“我哪里有这本事,王雨露你炼的是什么丹药啊,这么香。”王雨露虽然算不出来程方栋,却也是早已猜到他不会回答,也不介意说道:“程方栋我要休息一会,过一会还要给这些活死人附上驱使令呢,你先回去吧。丹炉里的是强盛百花丹,等我炼成了与活死人一并给你送去,你只需要支持我炼药研究,我就会永远支持你。就这样吧,你先走吧,我就恕不远送了。”
“不送不送。”程方栋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转身离去了。出了院子程方栋策马狂奔出城,行了十几里,在一片旷野之中翻身下马,然后扬起马鞭狠狠地抽打着地面骂道:“王雨露,待我做成了那事,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敢猜测我的想法的人我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不是,是生不如死,就如同石玉婷一样。”
程方栋如同变态一般发泄一通,抽打到马鞭都要断了,才再次翻身上马一边尖声大笑这一边慢慢地消失在旷野中,成为一个黑点渐渐又消失不见了。
帖木儿都城撒马尔罕的郊外,一个男人双手持着大马士革弯刀扫视着围在身旁的那群藩人,男人的胳膊粗壮有力拱起一团团肌肉,随着双手的用力不断地跳动着,汗水跟着跳动的肌肉掉落在松软的泥土上,看来这是一块被专门开垦好的训练场。男人身高体壮,与之很不协调的是他那圆圆的肚子。
只听见他大喝一声:“再来,你们就这样软手软脚的,怎么以一敌十,虽然我雇佣你们但我把你当成朋友,加紧练习,围攻我。现在不练到了战场上就会被敌人斩杀,我可不想让我的钱随着你们性命付之东流。”说着他摆好了架势等待着那群同样身强体壮的藩人的再一次围攻。
而此刻男人的内心却在呐喊:三弟,韵之。你在哪里,二哥甚是担忧啊。